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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認真地看著晏晏的眼睛說道：&ldo;晏晏，不論媽媽和爸爸的關係怎麼樣，你永遠是爸爸和媽媽的女兒，媽媽永遠只希望你開心。&rdo;

她說完，輕輕地在晏晏額頭落下一吻。

晏晏紅著小臉，緊緊回抱了她一下，小聲說：&ldo;晏晏也希望媽媽開心。&rdo;

回到家裡，錦娘撥通了倪謙的電話，將手機遞給晏晏。

晏晏捧著手機，甜甜地喊了一聲&ldo;爸爸&rdo;。

她嘰嘰咕咕將幼兒園組織聯歡會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他：&ldo;爸爸，你來看我跳舞嗎？&rdo;

不知道那頭倪謙說了什麼，晏晏臉上的笑漸漸消失，臉色黯然地點點頭，說：&ldo;知道了。&rdo;然後將手機遞迴給錦娘，她自己則窩在錦娘懷裡不作聲。

錦娘皺著眉接過，就聽那邊倪謙解釋了一通，到年底了他如何繁忙、如何沒有時間云云。

錦娘心道，年底工作忙就罷了，離婚至今幾個月了，不也沒見他來看過晏晏，簡直比皇帝還辛勞呢。

她空著的那隻手摟住了晏晏，輕拍她的後背安撫著，語氣平淡地對倪謙說道：&ldo;知道了，你忙吧，不用多解釋了。&rdo;

倪謙難得沒有和錦娘爭辯什麼，只說：&ldo;我會給晏晏打點錢，你給她買些衣服玩具吧。&rdo;

錦娘掛掉電話，將晏晏抱起來，露出了她那張沾上了淚跡的小臉。

&ldo;別哭，晏晏，別哭，&rdo;錦娘用手指幫她將眼淚抹掉，輕聲道，&ldo;爸爸工作忙，他剛剛說了，讓媽媽替他給晏晏買好多新衣服、新玩具呢，晏晏開心點。&rdo;

晏晏晃晃腦袋，哭得更兇了。她也不說話，小腦袋直往錦娘胸口鑽。

她曉得的，都曉得，爸爸就是不要她了。

可是她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爸爸了，她只是想他而已。

錦娘在她耳邊反反覆覆念著：&ldo;晏晏乖，媽媽在呢，媽媽在這兒。&rdo;

晏晏用力點點頭，聲音有點悶悶的，道：&ldo;晏晏最喜歡媽媽，晏晏只要媽媽。&rdo;

晏晏最後是流著眼淚睡著的，連晚飯也沒有吃，錦娘乾脆將她抱到自己床上，母女倆窩在一個被筒裡睡了。

第二天醒來之後，晏晏就再也沒有主動提起要爸爸的事了。

錦娘雖然鬆了口氣，卻也更加心疼。

小孩子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不是不會受傷害，只是他們不像大人那樣有更多的方法去表達。

每到這種時候，錦娘都有些無力，那種身為母親，卻無法將孩子保護周全的無力。

她的這種情緒在節目錄製的間隙也流露出幾分，被付靈松敏感地察覺到。

付靈松是堅定的不婚主義，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類似的情況。

反倒是沒事兒就來探班的陶然想法多，她出了個主意：&ldo;我覺得現在先得想辦法讓晏晏換個心情，別一直停留在親爸身上。這次幼兒園的活動，你另外找一個人和你一起去唄，不是爸爸是朋友也成，總之是去看她表演節目，讓她開心一下，不讓她在小朋友裡顯得太特別了。&rdo;

錦娘第一反應就是齊信芳，他是她現在的朋友圈裡最熟悉的一個男性了。不過他是桑榆的男朋友，根本不是個可以考慮的人選。

她搖搖頭，道：&ldo;我不認識這樣的人。&rdo;

陶然撓撓頭，忽然就想起桑榆畫展上，晏晏黏在她哥陶陶身上的樣子。

她也希望陶陶能多與外界、與他人接觸，便不多猶豫，說：&ldo;顧錦姐，你看我哥怎麼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