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忘了(第3/3 頁)
音很小。
謝枕書沒反應。
蘇鶴亭放下心,好奇地打量謝枕書。謝枕書雖然白,卻不顯弱氣。他睡著時肩臂放鬆,強健的線條依然清晰。他手指蜷起,緊緊攥著蘇鶴亭,快要把手貼到心口的位置了,好像蘇鶴亭是什麼救命稻草。
他們在懲罰區裡握過手,那晚在酒吧,蘇鶴亭又借改造眼摸了一次。檢查員的手他連續摸了兩次,加上此前種種,絕不會認錯。
蘇鶴亭正端詳著,謝枕書冷不丁睜開了眼。兩個人猝不及防,對視上了。
謝枕書說:“你醒了。”
“嗯,”蘇鶴亭的尾巴在被褥間拍拍,“醒了有一會兒了。”
謝枕書問:“傷口疼嗎?”
蘇鶴亭要面子,認為暈倒有損形象,立刻回答:“不疼,一點都不疼!”他說完又怕自己太刻意,專門加了句解釋,“架打多了,這都不算什麼。”
謝枕書沒回答,也沒鬆手。
蘇鶴亭馬上換話題:“隱士呢?”
真奇怪,也沒人要求,他們兩個講話聲音卻都很小。
謝枕書聽他問隱士,看他片刻:“在樓下睡覺。”
“哦,”蘇鶴亭理所應當,沒有懷疑,“福媽這裡沒幾間臥房,他只能睡沙發。對了,你見過福媽了嗎?”
他說的“福媽”正是這裡的主人。
謝枕書點了下頭,他剛睡醒,神情懶懶,但看著沒比平時輕鬆,彷彿夢裡也過得很糟糕。
蘇鶴亭剛才沒人講話,現在話像豆子似的往外蹦:“見過就好,別看福媽脾氣不太好,卻是個好醫生,我的改造手術就是她做的。”他說話時,尾巴已經拍到了謝枕書的腿彎,但他渾然不知,“黑市裡能調反應神經的醫生就幾個,福媽是……”
隱士皺著眉毛,睡得不安穩。他蓋著小毯子,聽見閣樓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料想蘇鶴亭醒了,便一骨碌爬起來,興沖沖地攀上去,冒出個腦袋:“醒啦?我聽你倆——”
他話講一半,嗆住了。腦袋在詭異的沉默中往下沉,只露著一雙眼睛,目光在謝枕書和蘇鶴亭之間打轉,小心提問:“你倆聊什麼,要這樣抓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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