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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宜有些尷尬:「爺過講了,靜宜不過是投了巧。除了這手古纂,別的字型,靜宜卻是寫不好的。」
「這便足夠了。」
靜宜也知道,作為一個閨閣女子,有一樣拿得出手,的確就夠了。事實上,對於她這樣進了後宅的妾,什麼都不會也沒關係。不會有人在意她們會什麼,她們只要乖巧聽話,會侍候男人,會生孩子,就足夠了。
寫出來的字,差不多幹了,靜宜一頁頁的疊起。
這才剛收拾好,外面便是一陣喧鬧聲。卻是個孩子的聲音,「大膽奴才,你敢欺負我,我要告訴我阿瑪,打你的板子。」
小娃娃的聲音,清脆響亮。如果不是那語氣裡的囂張,定然十分萌人。
靜宜從窗子望出去。便見門房裡的粗使嬤嬤,正對著大格格不住磕頭,在她面前,是一碗被打翻的飯菜,一個剝好的雞子,正被大格格踩在腳下。
「格格饒命,格格饒命。」
「你這作死的,哪裡不能摔,偏摔在這裡,害得大格格都受了驚嚇……」罵嬤嬤的,是大格格身邊的丫頭,順心。
四爺皺著眉看著,哼了一聲,掀了門簾走了出去。
靜宜本來是不想出去的,但事就在她門口,不去望望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爺吉祥。」外面的人,一看到四爺,齊齊請安。
大格格的小臉白了一下,眼裡嘩的就落了淚下來。看起來,好不可憐,更用怯怯的聲音,喊道:「阿瑪。女兒給阿瑪請安,阿瑪吉祥。」
「起。」四爺看著一地的奴才,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回爺,是劉嬤嬤,衝撞了大格格。」順心跪在地上,嬌聲回道:「大格格仁義,不過是罵她兩句罷了。」
四爺看了一眼在地上發抖的劉嬤嬤,冷聲道:「來人,拖下去,打五大板。」
「嗻!」蘇培盛立刻帶著人上來,拖人。
「爺。」宋氏來的晚一些,卻也趕來了:「爺,劉嬤嬤剛得了訊息,她家裡的小孫子生了病,正是心神不寧。連飯食都沒心思吃……想是因此而不小心衝撞了大格格。雖說可恨,卻也可憐。不如,爺就可憐可憐她吧。」
「宋妹妹這話說得不妥,劉嬤嬤家裡有事,雖然可憐。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犯了錯,就該罰。至於爺仁慈,那卻是另一碼。這不是一回的事,怎麼能相抵?」李氏也出來了。
一個一個,都將語言的藝術運用到了極致。
只靜宜不懂,她們在這裡爭得了這一回長短,到底有什麼意義?
勝得人就能讓四爺喜歡她了?還是說,今晚這四爺就會陪她們睡了?
好吧,她想的猥瑣了些。四爺雖然要陪這麼多女人睡,但誰也不敢將他當戰利品。那麼,爭了有什麼好處?還是說,只是心理上的優越感?
「靜宜如何看?」
被突然問到,靜宜先是怔了一下。轉頭看了看李氏和宋氏,最後落在四爺身上,「爺是一家之主,自然爺做決定。便是爺不耐管,這後宅裡,福晉才是當家主母。萬沒有問妾的。」
就她看來,事情如何還不知道,四爺就只聽了順心一面之詞。只劉嬤嬤是奴才,大格格是主子。那麼,不論過是誰的,劉嬤嬤都得受罰。
說得直白些,主子甩你一巴掌嫌手疼,都怪奴才臉皮太厚。
所以,做奴才的千方百計的想當主子。實在是有其必然的道理的。
「來人,拖下去。」四爺的命令依舊未變,同時,給了宋氏和李氏一個冷臉。不論是規矩還是仁慈,他四爺的話說出口,就萬沒有改口的道理。
但顯然,李氏和宋氏並沒有看透四爺的意思。李氏似得勝的公雞一般,給了宋氏一個得意的眼神。宋氏則抿嘴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