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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年舟在祝儀右後方,他的細微變化祝儀根本察覺不到,唯一察覺到的是陸廣軒,看看對自己陰陽怪氣的謝年舟,再瞧瞧一直替謝年舟說好話的自家表妹,他有些忍不住想要拔刀的手。
「儀儀,此乃前線,容不得你來胡鬧,我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暫且收容謝年舟,待我蕩平黑風寨,你便跟我還家。」
陸廣軒忍了又忍,低低出聲,「至於謝年舟,謝小郎君出身謝家,何須我來教導是非?」
「來人,帶儀儀下去休息。」
說完話陸廣軒大手一揮,別開眼不看為謝年舟說話的祝儀,顯然是不耐到極點。
見陸廣軒不耐至此,謝年舟眉頭微動,無聲笑了起來。
親兵挑簾而入,對祝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表兄——」
祝儀還想再說什麼,但見陸廣軒面前案几上的軍報堆積如山,便知他這幾日頗為不易,心下不由得生了幾分不忍,捨不得再去打擾他,「罷了,表兄,你早些休息,等你忙完事情,我再與你說謝年舟的事情。」
謝年舟在祝儀身後,自然看不到祝儀的面部表情,只是聽她聲音有些低落,想來是被陸廣軒態度所冷,心下不喜才會如此,於是他便走上前,伸手攏了攏祝儀身上的披風,恰到好處安慰道:「阿姐,陸將軍政務繁忙,我們先回去罷。」
謝年舟的動作雖有些親密,但山間的夜裡的確涼,給她攏披風,不過是怕她著涼罷了,祝儀沒有多想,懨懨點了點頭,轉身與謝年舟一同走出營帳。
少女嬌俏,少年俊逸,倆人湊在一處,並肩而行的背景都是賞心悅目的,陸廣軒看到這個畫面,忽而覺得白日裡受的箭傷像是要復發——氣的。
「來人,若是儀儀再過來,只許她一個人來,至於他身邊的那個小白臉,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陸廣軒揉著眉心,堪堪壓下自己想?謝年舟剁碎了餵狗的心。
戰場非兒戲,祝儀怕陸廣軒分心,大清早沒好意思去找陸廣軒,只去找了謝年舟,與謝年舟商量著如何攻取黑風寨。
陸廣軒是能徵善戰之將,在沒有拿到黑風寨的地圖之前,已將黑風寨的據點打得七零八落,拿到地圖後,更是勢如破竹,不過幾日時間,便?黑風寨的賊寇逼得退守主峰。
賊寇雖然節節敗退,但到底是果斷刀口舔血日子的人,若?他們逼得太急,他們狗急跳牆只會給軍隊增加傷害,況主峰高聳入雲,易守難攻,縱然有地圖在手,貿然攻取也未必能討到好處。
祝儀知道陸廣軒的顧忌,也知道讓陸廣軒消除對謝年舟的懷疑只有從黑風寨下手,更知道謝年舟並非自己面前的小可憐,而是隱藏得極好的大魔王,她心裡明鏡似的,見了謝年舟,便直接道:「小舟,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小小的黑風寨,自然難不倒你,你快告訴我,你有什麼法子拿下黑風寨?」
謝年舟看了眼祝儀。
少女雙手捧臉,一身戎裝更襯得她嬌俏明艷,尤其是鼻樑上的小小紅痣,畫龍點睛般映著她眼睛的明澈純粹。
面對這樣的人,任誰都生不出抵抗力。
「想要攻取黑風寨,此事倒也不難,我能想到的法子,陸將軍自然也能想到。」
謝年舟指了指地圖上主峰後的懸崖峭壁,一邊看祝儀神色,一邊緩聲道:「陸將軍如今仍在猶豫,想來也知此計甚險,稍有不慎,所去之人便無一生還。」
祝儀呀了一聲,看著地圖直搖頭,「從這裡上去太危險了,且不說會不會被山賊發現,單是說徒手攀爬峭壁便是九死一生。」
「小舟,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謝年舟道:「有,圍而不攻,待山賊們糧食吃盡,自會下山投降。」
「此計雖然不會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