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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害怕他因為不懂得裡頭的道道,哪天就被拖出去砍了,他知道姜榆是為了讓他儘快適應這個世界才會跟他說這些。
姜榆知道他對於這些奇奇怪怪的工藝的喜歡,每回都以帶他去買這方面的書吊著他一起出門。
還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最多這種東西的地方,就是工部。
這就像是毛驢前頭那塊即將吃到又吃不上的胡蘿蔔,吊著姜煬適應這個朝代的規矩,去參加科考,然後進入工部。
其實不用姜榆在前頭忽悠他,他也會這樣做,他知道作為長子,以後等姜榆退下來之後,他得頂上。
不然以後燁娘那隻小娘魚在別人家被欺負了,他連聲討的資格都沒有。
他如今年紀還小,窩在大人的羽翼下,可以安心地只在家裡散漫地看自己喜歡的書,倒騰自己的小玩意兒,但是這都是家裡的人創造的條件…
如果他以後年紀一把了還宅在家裡…讓煥郎養他嗎?
雖然煥郎可能會養他,但他該承擔的責任從來都不會去逃避,也不想把自己的重擔壓在小老弟那細小的肩膀上…
既然決定參加考試,姜煬就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才能,十二歲的時候,他就告訴家裡,他可以返鄉去參加考試。
但是他娘第一個就不同意了。
說他年紀還小,他爹又不能陪著他回去,不放心。
他又不能告訴他娘,他是顆老黃瓜…
他爹也愛莫能助…
但是他很快就被別的事情,吸引住了…
他姐姐好像有了追求者…
多新鮮的事啊…
十五歲,剛上高中的年紀,這要是前世估摸著能被家長打斷腿。
但是他娘認真地相看,甚至一本正經地問他這個長子對於這些未來姐夫的看法…
他能有什麼看法?他覺得可以晚點嫁…
但是這個意見被寶娘自動忽略了…
自古以來,男婚女嫁,天經地義…
…
燁娘在姜榆的縱容下,過得自然比一般的女郎還要鬆快些。
只是寶娘作為一個傳統的古人,對於燁孃的性格很是著急,天地良心,這要不是她閨女,而是她未來兒媳,她是萬萬接受不來的…
寶娘日常常被燁孃的糖衣炮彈給甜蜜到,但是有時候又想,若是閨女如梔娘那般乖巧的性格,以後生活是否給順遂一些?
她自然不盼著閨女受苦,但是她在家越被縱著,到了婆家恐怕越難融入。
是啊,嘗了幸福自由的甜頭,怎麼能夠再去忍受卑躬屈膝,到規矩重的人家裡頭去守規矩,去煎熬十幾二十年甚至更久才能自己當家做主呢?
她的兩個堂姐,兒子們都成親了,每天卻還要到婆母的房裡去立規矩,吃到都不能坐著吃,只能站著喝湯。
還要給婆母擺飯夾菜,給孫女盛湯,因為孫女是夫家的人,她們在夫家生兒育女過了幾十年了,卻還是個外人。
這樣的日子有什麼盼頭?
所以寶娘首先就把世家給剔除掉了,雖然她平時老是唱白臉潑冷水想讓閨女清醒清醒,但是她可捨不得為了一身體面讓燁娘去別人家苦苦煎熬。
從她爹嫁她的思路里,她明白了低嫁的好處,索性也不貪那些個名聲。
只想從寒門裡頭找一個跟她家差不多的人家嫁了,要家裡人口簡單,婆母好相處的。
一時她就放出話來,符合這個條件的青年才俊多得是,上門求親的人家絡繹不絕。
乖乖,姜大人這些年也算是簡在帝心,在東宮領著正四品的官職,當了太孫的老師,有幾分面子情在裡頭。
更別說好些人家都知道,姜大人和吏部尚書鄭大人以及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