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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重新俯下身子,拉近自己與元慶的距離,想要繼續這個吻。
懷中的女人卻抬手抵住他的肩膀,那雙手按在他肩頭的瞬間,意識深處,完全不同的頻率也爆發出來。
金沒去管海涅的反抗,更令他無法理解的,是元慶的抗拒。
「阿慶。」他不解地呢喃著這個名字,「為什麼拒絕?」
「你不喜歡我嗎?」
元慶定定看著他,看到了他眼中的難過。
「不——」否定的話脫口而出,但卻沒法完整的組成一個句子。
金螞沒有等待元慶的話語,他的臉貼近了幾分,冰涼的唇重新貼上元慶的唇。
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屬於海涅的意識在正一步一步奪取身體的控制權。
「別喜歡海涅。」意識離去的最後一瞬,金推開元慶,將他推離自己的身體。
那雙眼睛又恢復成冷靜的樣子,但此刻卻顯然多了幾分慌張。
元慶垂下頭,不敢去看海涅的表情。
「長,長親,日安。外面日頭烈了,您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她掩飾著自己的慌亂,隨意找個理由向海涅告辭,也不等海涅回應,直接轉身離開。
撲通——撲通——
早就該停止的心臟跳動著,彷彿印證了元慶內心的慌亂。
不要愛上金,不要喜歡海涅。
她閉上眼睛,想要將著兩種聲音驅散,可越是這樣想,腦袋裡更加混亂。
若這種心情就是悸動,那麼現在,她是因為誰才這樣慌亂呢?
海涅定在原地,他甚至沒有聽清元慶的話語,看到她一溜煙兒似得跑開。
書房的門關上之後,他緩緩轉過身,看向窗外夜的幽深,他越線了。
血裔對他的誘惑要比想像之中,大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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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製車輪碾壓過泥濘不堪的道路,間雜著酸臭的腐爛氣味,一個衣著破爛的中年男人將推車放下,敲響了最近的一扇門。
一個衣著艷俗的女人開啟了門,她瞅了一眼拉平板車的男人骯髒的衣物,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收屍體的?」
「是。」
「趕快進來,真是晦氣,大早晨就遇到這種事情。」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帶著收屍體的男人往裡走去。
這是城中一家普通的妓院,剛接待了一批從港口回城的水手,誰知道居然招惹了這樣晦氣的事情。
那水手不知道沾上了什麼怪病,居然就這樣死在了妓院的床上,身體上腐爛了幾個噁心的瘡口,真叫人倒胃口。
收屍人動作利索,用破爛草蓆將那屍體一裹,扛著往外走去,她就將那屍體丟在平板車上,草蓆一甩,又重新捲了起來。
失去了草蓆的遮蓋,死去水手的身體暴露在收屍人眼底。那死人肩膀腋下,腫大膨脹,瘡口傷面上,漏出混雜著鮮血的濃稠液體,四肢發黑,死狀極其悽慘。
收屍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他也很少見到這樣詭異的屍體,但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多做停留比較好。
男人拉起平板車,穿梭過街道,前往下一個地點搬運屍體。
城內的死人增多了。
美第奇看著手下人遞上來的報告,臉上的皺紋更加深壑。
「誰開的城門。」他的語氣裡壓抑著憤怒,身為佛羅倫斯最高的行政長官,他掌握的訊息遠比城內的平民多上許多。自然知道最近報上來的非正常死亡人數,多是因為那種可怕的瘟疫。
「是幾家聯合起來開的,船上的錢……」
「蠢貨!」美第奇暴跳如雷,「去,排查城裡的人,誰家發現身上潰爛的人,立刻封閉!」
「把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