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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他都想好了,如果這間病房裡的人的確是用著他腎的人,那他必然不會讓其好過!
有呼吸機就拔呼吸機,沒有就拔針頭,扎他一百零八個孔!
一般需要換腎的人肯定是病入膏肓了,那必然沒有他恢復的快,收拾一個病秧子,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被怨氣和恨意佔領心神的葉沐白完全忽略了一點,他此時也只是個勉強能走路的病秧子。
「不愧是頂級病房,這規格該趕上總統套了吧,沈向茗啊沈向茗,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你這麼費盡心思騙我。」
葉沐白撐著房間裡順牆固定的大概是康復用的一根長管歇了一小會兒,繼續往病床前走去。
許是他走的不穩,弄出的動靜有點大,房間裡的另一人眼捷微動了下,又恢復了沉睡的狀態。
葉沐白屏住呼吸站到床邊時,天邊的朝陽正好透過半掩的白紗簾照到了病床上,兩米寬的大床上靜靜躺著一個人。
那是個怎樣的人呢?
葉沐白在看清那人面孔後,內心深處第一想法竟是有些自卑,怪不得…沈向茗三年都不碰自己。
原來他心裡住著這樣一個美若天仙的人,男人安安靜靜的睡著,眉眼溫潤,鼻樑俊挺端正,唇角微微上揚,襯著他稍尖的下巴都溫和了許多。
要是睜著眼睛,那一定是個溫潤如玉引人靠近的男人。
葉沐白剛想到這裡,閉著眼睛睡覺的人就睜開了眼睛,如他所想,男人雙眸中似是盛滿了星光,纖長的眼捷輕眨,目光裡有澄澈,還有一絲疑惑。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份讓人安定的沉穩,「你是誰?」
葉沐白腦子裡做著天人交戰,顏狗的他驚艷道:「媽呀!這男人好好看,說話聲音也好好聽…」
而少了一顆腎的他則是揪著顏狗他大吼道:「你他媽醒醒!他身體裡裝著你的腎!快拔了針扎他丫的!」
顏狗葉:「可是,這麼漂亮的人,我下不了手扎他。」
受傷葉:「你下不了手,人家嘎你腎的時候可沒留手!」
……
陸池桉疑惑地眨了眨眼,又問了聲,「你找我有事嗎?」
他說話間語氣不自覺帶了點輕柔,因為葉沐白看向他的眼神悲憤中又摻雜了頹喪。
陸池桉不是什麼愛心泛濫的人,但他面對這個瘦削的青年,總有種莫名的親近。
要是葉沐白有讀心術,此時一定會大聲吼回去:你丫的身體裡執行著我的腎,能不親切嗎?
可是縱然心中有萬般情緒翻騰,到了嘴邊,葉沐白只是無力地問了一句,「你做的腎移植手術?」
陸池桉輕點點頭,旁人知道這一點並不奇怪,單是沈向茗這兩天的大張旗鼓,有病友聽見也是正常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葉沐白嘴唇咬的更緊,唇邊的一個虎牙齒尖嵌入了充血的唇瓣裡,在陸池桉想出聲攔一下時,葉沐白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你的確值得他這般籌謀算計。」
葉沐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說罷轉身往門口走去,他儘量挺直腰板,不讓外人看見他的狼狽。
病房重新關上,陸池桉溫潤無害的眸子漸漸變得凌厲,他按了按隱隱泛著疼痛的傷口,在手機上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出去。
而回了病房的葉沐白,則是把自己蜷在了病床上,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想著自己的以後。
他就是個十足的顏控,不然當初也不會在會所見到沈向茗的第一眼就淪陷。
更不會在沈向茗的糖衣炮彈裡喪失安全防範意識,人家拿什麼他簽什麼,現在被人設套丟了腎,他連討個公道都不佔理。
現在面對佔有他腎的人,竟然又因為人家長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