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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線軟，帶著睡意朦朧的惺忪，是久違的悸動。葉正清不由地收緊手臂，將懷裡的人更緊貼了幾分，低下頭，聲息挨近，酒味伴著菸草味，刺激著神經和荷爾蒙，收不住力道，控制不住理智，葉正清閉上眼睛，由著自己的唇貼上夏幼清的，一絲冰涼，鹹，帶著苦味。他含進嘴裡，感覺它在舌尖，滲入口腔的各個角落。苦的發疼。

葉正清感覺到她的手在他胸口胡亂抓著，他握住，蜻蜓點水般在她唇瓣上一碰，很快地止住，他的嗓音低、沉，帶著深深喘息，黑暗裡，流光在身上飛快滑過，漆黑的眼睛牢牢鎖著她：&ldo;知道親你的人是誰嗎?&rdo;

他能感覺到懷裡的夏幼清在發抖，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如同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心跳加速，表面卻鎮靜如常，一雙眼睛鎖定著她，等她的答案。

夏幼清嘴唇顫抖，她動了動，他以為她要躲，她卻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句，異常清晰：&ldo;葉、正、清。&rdo;

&ldo;親我的人是，葉正清。&rdo;

她說完，又重複了一遍，不再避開他的眼睛。

第29章

夏芷半捂住嘴，瞪著葉正清。

就在剛剛, 那一秒間, 她後知後覺想起來, 聲若蚊蠅：&ldo;這是我的初吻。&rdo;她有些羞惱, 說完臉埋進葉正清懷裡, 不敢再抬起來。

頭頂傳來葉正清飽含濃鬱笑味的聲音：&ldo;初吻?你確定?&rdo;

他的手放在夏芷頭頂, 輕柔緩慢地撫摸著。她的發質還是那樣，烏黑柔軟, 像絲鍛一樣，在指尖服帖滑過。

夏芷茫然抬頭，幾乎與此同時，葉正清頭低下，嘴唇擦過她的臉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朵周圍的肌膚，癢癢麻麻的，令她臉紅心跳的不是這，而是葉正清伏在她耳邊說的話：&ldo;六年前,

你十九歲，趁你睡覺，我偷親過你。&rdo;他說完，抬起頭來, 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夏芷半張著嘴, 驚訝無以復加，呆愣愣地瞧著葉正清, 眼珠子圓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葉正清嘴角噙笑，享受她現在的表情。

&ldo;你怎麼知道那就是我的初吻呢?說不定我……唔……&rdo;

她嘟著嘴，酒精上腦，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比平常更肆意放縱。葉正清低頭瞧著她，一張一合的唇瓣，微微嘟起，眸光有些渾濁呆滯，是真的醉了啊。

葉正清盯著她的嘴唇看了會兒，喉頭滑動了一下，車裡的氣氛太好了，他也有些控制不住，握著她腰的力道收了些，不管不顧地一口含住她的唇。用咬的，輕輕的。

小鵬只聽見後邊女人&ldo;唔&rdo;&ldo;唔&rdo;了幾聲，車裡的氣息都有些不對了。

哎喲，葉總，不帶你這麼折磨人的，還能不能讓人家好好開車了。

葉正清慢慢離開她的唇，氣聲道：&ldo;不可能的。&rdo;

他微微含笑看著她，目光蓋也蓋不住的寵愛。

&ldo;不可能，&rdo;唇湊到她耳旁，&ldo;這六年裡我不清楚，但至少十九歲之前，你的一切我瞭如指掌。&rdo;他的手掌溫暖，貼住她的臉頰，那片肌膚細嫩光滑，大拇指揉了兩下，葉正清將她扣緊進懷裡。

夏芷耳朵緊貼他的胸口，能清晰聽到葉正清強有力的心跳聲，這久違的擁抱和溫存，夏芷好想大哭一場，困頓和艱難尚且沒能使她畏縮，然而溫暖卻使她連反抗的能力也喪失了，只想牢牢抱住，緊緊攥在手心。

她想，她等這個擁抱太久了，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