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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說,這兩個故事玄之又玄。扁鵲既沒給病人做心電圖,也沒給病人量血壓,更沒有化驗血液,他憑什麼就能診斷出蔡桓侯的病呢?張仲景的故事就更不可思議了,他憑什麼能從眉毛的細微變化預知二十年後的疾病?今天的基因檢測技術都做不到,何況一千六百年前呢?
一、中醫能手眼通天(2)
這就是中醫的神奇之處,它將人體看做有機的整體,在這個有機整體中,五臟六腑的盛衰和病變都會透過精血津液等介質表現於體表,高明的中醫常常能從脈象、舌苔、眉毛、頭髮、面板、手掌紋路、指甲顏色等身體表面的細微變化診斷出體內的疾病。中醫的這一理論並不是憑空產生的,它源於自然永珍的規律。美國氣象學家愛德華·羅倫茲提出過一個著名的“蝴蝶效應”理論,簡單地說,就是一隻蝴蝶在巴西輕拍翅膀,可以導致一個月後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世界永珍的聯絡是如此神奇微妙,它們相互影響,互為表裡。人體也是這樣,頭髮、指甲、耳朵……身體外部的一切都在反映著體內的情況。
記得小時候,一看見螞蟻搬家,大人就叫我們回家,說天要下雨了。螞蟻搬家就是天要下雨的反應。在醫學院學習西醫時,我就常常思考:人體內是不是也存在“螞蟻搬家”的現象呢?在學校的西醫課程裡,我找不到答案,現代西方醫學過分重視技術成分,而將這種奇妙的聯絡斥為“玄學”。而學習中醫讓我茅塞頓開,像扁鵲和張仲景這樣的神醫之所以能出神入化,不就是看出了病人身上的“螞蟻搬家”,暗合了“蝴蝶效應”嗎?
我曾與一位美國西醫討論過人體的“螞蟻搬家”現象,這位美國人驚訝得張大了嘴,怎麼都不相信,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正巧吃飯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他的耳垂上有條清晰可見的“冠脈溝”,便笑著問他是不是有冠心病,不知是因為話題來得唐突,還是沒有心理準備,他差點沒噎著,連忙喝了口水,使勁往下嚥了咽還沒嚼爛的紅燒牛柳,瞪大眼睛吃驚地問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笑著跟他說:“這就是‘螞蟻搬家’現象在你身上的驗證啊!人的心臟出現了問題就會表現在耳朵上,耳朵上的冠脈溝就是冠心病在身體表面的反映。因為心臟的冠狀動脈堵塞會讓耳朵上的毛細血管凝固,形成皺紋,這就是冠脈溝。”他聽完我的解釋後心悅誠服地點點頭。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西方人,又受了多年的西醫教育,一開始不相信神奇的中醫文化,這是可以理解的。但現在有很多已經“西化”了的中國人也是如此,他們只看重現代技術,過低估計了前人的智慧。他們就像青春期的叛逆少年,總認為自己的父母這也不好,那也不行,一旦自己成熟了,才發現原來父母是多麼的傑出。胡適的經歷恰恰說明了這一點。
胡適是新文化運動的領袖人物,一生致力於西方文化的傳播,以中醫為代表的傳統文化自然成為其攻擊的物件。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1920年胡適突然生病了。他發現自己吃得多,喝得多,尿也排得多,人卻日益消瘦下去。新派人物生病當然要去看西醫了,北京協和醫院的專家們經過認真診斷之後得出結論:糖尿病晚期,已無藥可治,只能回家休養。言下之意,胡適只能回家等死了。
西醫沒有辦法,朋友就勸胡適看中醫。當時正是學界“科玄論戰”的關鍵期,胡適是科學派的主將,反對的就是像中醫這樣沒有科學依據的“傳統”。叫他去看中醫,那豈不是主動放倒手中的旗子嗎?然而,面子事小,性命事大,胡適最終還是答應了。
來給胡適看病的是北京名醫陸仲安。中醫沒西醫那樣複雜,又是驗血,又是驗尿,陸仲安只是用手把了把胡適的脈,並詢問了一下病情,就從容不迫地說:“這個病很好治,吃幾服以黃芪為主的湯藥就可以了,如果病沒好,唯我是問。”被西醫判了死刑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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