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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給我，凱茨。&rdo;

&ldo;要不要我去，先生？我一小時後能到。

&ldo;我盡力而為，弗拉德。你倒不一定要來。&rdo;

麥金尼斯看不見，凱茨偷偷地樂了，&ldo;謝謝你，湯姆。&rdo;

放下電話，她感到十分興奮，甚至有種快感。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隨後，她記起了莫伊拉，向產房走了回去。

5

案發現場離海邊的主幹道不遠。凱茨到達那裡的時候，車裡的收音機恰好響起了午夜報時聲。這看起來似乎很適合周圍的氣氛。

街上擠滿了小車，燈都大開著，還設了兩道障礙，其中一個把發案住宅的前門圍了起來，另一個在稍遠處擋住無關的過路人，但並不阻攔附近的住戶。凱茨停下來，取出自己的證件，一邊亮在手裡一邊走過一個臉色蒼白的實習巡警。他看起來還是個大孩子，大約有19歲，警燈藍白相間的燈光在他的臉上一閃一閃。凱茨不認識他，但是沖他笑了笑，以示鼓勵。她覺得他可能難以透過實習期。

在院子外的臺階上，站著另一名實習警官，也是個孩子。她沖他問了一聲&ldo;麥金尼斯&rdo;，他就開啟了大門讓她進去‐‐進到了地獄裡。

屋裡有個長長的走廊。充滿了血腥味，腸子的味道和其他什麼東西的氣味，‐‐培根肉？肯定不是。它混在前兩種氣味中，說不出的怪異，凱茨忍不住伸手要找張紙巾，這時麥金尼斯出現了。臉色灰暗得如同這所房子，明顯是受了刺激，還沒有恢復過來，十分虛弱的樣子。

&ldo;你終於來了，凱茨。&rdo;

&ldo;我盡了最大努力，先生。莫伊拉……&rdo;

&ldo;我知道。&rdo;麥金尼斯向身後望了望，說：&ldo;太糟了。&rdo;

&ldo;比利在哪兒，先生？&rdo;

&ldo;花園。&rdo;

凱茨頓了頓。她應該怎麼做？那扇門的另一面是恐怖世界‐‐但是它同時又意味著工作，經驗與提升。她沖那個方向側了側身子。麥金尼斯似乎很悲傷，他的眼睛衝著裡屋看了看，微微搖了搖頭。&ldo;現在別去，姑娘。你有的是時間。去跟比利說句話。他肯定想知道莫伊拉和孩子怎麼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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