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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後想到什麼，就說吧，不必再顧忌。&rdo;

&ldo;謝主人……&rdo;

&ldo;手疼麼？&rdo;

&ldo;嗯？&rdo;

順著衣袖慢慢探下去，万俟向遠溫柔地執起衍墨垂在身側的手掌，指尖輕輕地撫過掌心半彎的細小傷口。

&ldo;疼麼？&rdo;

&ldo;不疼。&rdo;

&ldo;嗯。&rdo;

&ldo;主人。&rdo;

&ldo;怎麼？&rdo;

&ldo;可以……讓開麼？&rdo;

&ldo;去榻上？&rdo;

&ldo;……外面有人。&rdo;

鬆開環抱的胳膊拉開些距離，万俟向遠笑看著從懷裡迅速避開的人，走到桌旁落座，整了神色等待屋外的人走近。

&ldo;屬下石鳴彥，少閣主要的東西拿來了。&rdo;

&ldo;嗯，進來。&rdo;

進門瞧眼神情奇怪的衍墨，石鳴彥上前將一袋子東西遞給万俟向遠。

&ldo;万俟陌寒送來的人，怎樣了？&rdo;

&ldo;那兩人倒還安分，沒有出過院子。鍾侍衛那邊，也沒什麼動靜。&rdo;

念及方才園子裡的事，万俟向遠轉頭看向安靜站著的男人，篤定地問道：&ldo;那兩人，也想過怎麼處理了？&rdo;

估摸著眼前之人百轉的心思，衍墨簡單地回道：&ldo;主人是想將兩人送出遲水殿？&rdo;

&ldo;何以見得？&rdo;

&ldo;人是陌寒公子親自送的，殺不得，留不得，自然送出去最好。&rdo;

&ldo;衍侍衛你是不知，那陌寒公子難纏得很，後面還跟著個陸夫人撐腰，人要是送回去……定會弄出別的說辭來。&rdo;一問一答間，石鳴彥適時地插進話去。

&ldo;鳴彥，讓他說完。&rdo;擺擺手，万俟向遠出言制止。

對著正面的人微一點頭，衍墨繼續說道：&ldo;於情於理，將人送回覓天殿都不妥。&rdo;

知道接下去必又是陰損的主意，万俟向遠倒也習慣了，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ldo;送去顧夫人殿裡最好。&rdo;

石鳴彥並不知他來前發生了什麼，乍一聽到&ldo;顧夫人&rdo;三字，立刻便瞪圓了雙眼，不由在心裡為衍墨捏了把汗。

&ldo;說說理由。&rdo;

顧夫人三字是遲水殿裡人人皆知的忌諱，万俟向遠不冷不熱地丟擲四個字，聽不出情緒，卻隱約能辨出沒有動怒，這一認知讓石鳴彥直看得頭皮發麻。

&ldo;送去顧夫人殿裡，一來，陌寒公子礙於身份不能露出不滿，二來，於顧夫人也沒有害處，不過是多了兩個侍女。兩人乖巧伶俐，懂得伺候，主人只需知會陌寒公子一聲，他便再無話可說，正好也堵了那日送人時的話口。&rdo;

簡簡單單幾句話，情理皆顧，還能讓万俟陌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法在背後作惡……

万俟向遠聽得滿意，側頭看向已經目瞪口呆的石鳴彥，吩咐道：&ldo;鳴彥你去安排安排，人讓縈香送去。衍墨由閣外帶回的傳言已經放出，待覓天殿那邊有了動靜……就把那細作清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