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3 頁)
“還是不說。”
顧清河冷冷地望著這個表情極度痛苦的湛文。
湛文不知道顧清河哪裡來了那麼大的力氣讓自己無法動彈,但是她真的有點害怕顧清河那種銳利如鷹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對方便能將自己置於不妙境地。
她的手頃刻間被顧清河緊握在手間,強悍的力道彷彿能讓她指骨錯位。
眼前這個人甚至可以不放出一滴血,卻能讓湛文感受到煉獄般的疼痛。
湛文有種錯覺到自己的指骨都快開裂了。
“我……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對言臻動手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咳咳……”
湛文嘴裡嗚咽著,非常識相地道歉了,她真的感覺再不認慫,她的手就會廢了。
她一直以為顧清河只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
而被對方這樣桎梏到無法動彈這件事,是真的。
顧清河並不是像想象中那般柔弱。
而是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實力。
顧清河從湛文的眼裡看到了畏懼。
“不是對我,對她說。”顧清河的聲音相當沉靜。
湛文被對方的握力導致牙齒髮顫,臉色慘白,她費力地轉過頭面對著她之前一度欺壓的那個人,一字一句說著,“對、不、起。”
顧清河看向言臻,那個一直站在角落裡的人。
言臻抬起頭,直視著被迫向自己道歉的湛文,對方因疼痛而面目扭曲到讓她心裡反胃。
她又撞上顧清河的眼神,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她不知道作何反應。
心裡真的是油然而生地慶幸有人可以路過阻止這些惡魔們對自己施暴,但她從來沒想過,會是顧清河那麼及時地出現在自己身邊。
及時地拯救她。
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張了張嘴,她突然很想哭,所以她現在只想讓顧清河帶自己離開這裡,最起碼她現在不想呆在這個教室裡。
她現在不想見這裡任何人。
顧清河只一眼便看出了言臻心底的話,她便冷冷地放開了對湛文的桎梏。
陰沉的臉看向這個令人無比噁心的人。
“希望你這裡也記住了。”顧清河指了指湛文的太陽穴,注視著對方几秒後,便從倒了一地的椅子旁走過,走到了言臻身邊。
但凡她經過之人,大家都對她退避三舍,因為她那張令人恐懼的臉。
而令人費解的是,許是因為真的是上天的報應罷了。
當驚魂未定的湛文扶著桌子企圖站起來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是因為膝蓋麻了的緣故,腳底一滑,整個人踉蹌地重重跌倒在了地面上。
而她自己原先帶的鉛筆刀正好是掉落在她手部落地的介面上。
“啊——!!”
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吼,湛文的手竟然被自己的美工刀給戳穿了手掌。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如噩耗的一幕,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一旁的廖穎更是驚恐地捂住嘴巴,難以置信看著這一幕。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廖穎,我的手好痛啊,嗚嗚嗚……”湛文一把抓住身旁的廖穎,她驚恐地質問著對方,鮮血從她掌心中四溢流出,甚至還沾染到了對方的衣服上。
而一向是嬌生慣養的廖穎哪裡會解決這種事情,她被湛文的尖叫質問弄地懵掉了。她一把推開湛文,她可不希望對方的血染到自己身上,“誰讓你自己帶刀的,我也不知道,只能打電話去醫院嗎……”
“不然怎麼辦,快打電話,我可是要拉小提琴的,我的手不能受傷啊,我該怎麼辦?”
聽著湛文的粗魯的尖叫聲,廖穎覺得特別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