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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時間已近年末,很快就要迎來新的假期,但這會往往是事情最多的時候,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喬蕎感冒了。而且這場感冒尤其嚴重,一直沒有好的跡象。
起初喬蕎只是買了感冒藥吃,但連著吃了兩天也沒好,到了夜裡甚至發起燒來。
她並不知道自己發燒了,只迷迷糊糊地一直在做夢。等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濕透了,可又奇怪地渾身發冷,冷熱交替間難受的厲害。
屋子裡很安靜,就連十塊錢也趴在窩裡睡的安穩,冬天的夜晚,連外面都是寂靜無聲的。
喬蕎撐著床墊坐起身,眼前一陣陣犯花,她想喝點水,喉嚨乾澀地想開口,忽然記起林遠舟並不在。
她只好自己去倒水喝,走路時才發現腿都是軟的,扶著牆一路走去廚房,中間還絆到了十塊錢掉落在地板上的玩具。
終於把貪睡的狗子給吵醒了。
十塊錢懶散地走到她身邊,大概也察覺她很沒精神,始終關切地跟在她周圍。
但它總歸是幫不上什麼忙。喬蕎自己找了體溫計,發現已經燒至四十度,到了不得不去醫院的地步。
這會兒正是夜裡一點多,她本想撐到天亮,但身體實在太不舒服了,此刻連帶著胃都開始一陣陣犯噁心。
手機在掌心裡牢牢攥著,混雜著她的汗意。她遲疑了下還是給林遠舟打了個電話,但那邊無人接聽。其實這是常態,她想想只能作罷,最後還是自己叫了輛滴滴。
原來夜晚的醫院依然有很多人。尤其是急診室,護士給她量了體溫,讓她去驗血。
喬蕎自己跑上跑下,繳費開單子,結果驗血結果又要等。
坐在化驗室門口一個人靜靜等結果的時候,看著安靜又空曠的走廊,忽然覺得有一瞬間很想林遠舟。
如果他在的話,其實也不需要做什麼,就只用借他的肩膀靠一靠就好了。
但是,她不該這樣不懂事的,前幾天才剛剛立下豪言壯語,要支援他的事業,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感冒而已,居然就開始委屈。
喬蕎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其實只是孤單而已吧?
她深深吸了口氣,打起精神,拿了結果去找值班醫生開了針水和藥,在去往輸液廳的時候,覺得這一切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難。
雖然她覺得此刻自己已經頭昏腦脹,快要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要不然怎麼會覺得,從門口進來的一個人很像林遠舟呢?
大廳門口走來三個人,其中有人正和高個子的男人說著話,隨後去了導醫臺。而那個像林遠舟的人,正鉗制著一個雙手背在身後,頭上卻明顯有傷的男人往裡走。
他們本來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但那個像林遠舟的男人,忽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忽然駐足停在原地。
他停下之後慢動作一樣地回過頭,隨後才發現了幾步之外的喬蕎。
林遠舟追捕的一個犯人在逃竄過程中受了傷,只得直接送進醫院先處理傷口。本來煩得要命,可是怎麼會在大廳裡看到喬蕎?
已經快是凌晨三點了,本該在家睡覺的人……
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站在那裡,手裡拿了一堆東西,有裝針水和藥劑的小筐,還有病曆本和幾頁單據,可是周圍一個陪同的人也沒有,就那樣傻乎乎地望著他。
眼神迷茫,好像以為自己在做夢一樣。
第32章
林遠舟朝她走過去, 速度很快,但感覺每一步都格外沉重,他忽然覺得自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哪裡不舒服嗎?」走得近了,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