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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畫稿,喬蕎又是一陣頭疼。
她除了是名小學美術老師以外,在網路上還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漫畫家。
老陶是她合作的出版社總監,最近對她的畫稿意見很大,每次將稿子打回來,都是同一番說辭:「無聊!少女心啊少女,戀愛怎麼談的你不知道嗎?」
還真是抱歉,她的確不知道戀愛要怎麼談呢。
周小婭很快又提醒她另一個殘酷的事實:【當然啦,在被老陶懟死之前,你可能會先被你家太后掐死哦。】
喬蕎:「……」
喬蕎的母親是很尋常的中國式母親,在她學生時代,就始終在她邊上耳提面命,要專注學業不許早戀,於是喬蕎做了二十多年的好孩子好學生,並且日漸沉迷學業無法自拔。
可這時周邊同齡的孩子卻早已開始談婚論嫁,就連比自己小几歲的堂妹也遞上了紅色炸-彈。
於是喬媽開始不淡定了。
在偶然發現自己女兒和陌生人無法正常交往開始,這種不淡定就被推向了極致。
喬蕎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始了自己的相親之旅。
她並不害怕喬媽嘮叨,反而是害怕看到她眼中那份擔憂,這個年紀,她不希望母親再為自己操心。
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喬媽已經為她付出了太多。
所以相親這事兒,也就聽之任之了。
先前幾次相親失敗,喬媽都沒表現出什麼,但眼下這位,對她來說是稍微有些不一樣的。
……
喬蕎做了不少心理建設,推開家門時表情甚至有些悲壯。
可當她把一切向母親說清楚時,喬媽的反應卻挺平靜,「其實小林的工作我也有點猶豫,忙,又實在危險得很,要是再遇到罪犯打擊報復什麼的……但他人真的不錯,所以我也矛盾。想來想去,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你自己。」
喬蕎愣怔地看著母親。
她怎麼覺得她媽對林遠舟的職業,意見比她還大呢。
沒錯,那個男人叫林遠舟,連名字都很飄渺不是嗎?又是遠又是舟的,總覺得很虛幻遙遠——事實上她也覺得,那人疏離感太強,難以親近。
「其實我對相親這事兒也不抱太大期待,只是想你多融入人群。看,現在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嗎?」
喬蕎一臉懵逼,喬媽說:「都學會甩人了。」
「?!」何來甩一說,只是把話說清楚而已啊!
但不管怎麼說,喬媽都沒因此而生氣,反而有些內疚,進廚房時還嘀咕著:「以小林那個條件,恐怕還是第一次被甩呢,可千萬別影響人心情,萬一出任務時有啥危險。」
喬蕎覺得她媽對「甩」這個字的認知有嚴重偏差,在門口提醒道:「我們說的挺好的,你別瞎猜了。」
「哦。」喬媽拿著棵芹菜回過頭,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和平分手啊,那還好一點。」
「……」喬蕎說不過她媽,在口才上也向來佔不了上風,乾脆閉嘴結束這個話題。
喬蕎回房打算繼續畫畫,雖然她媽沒把她掐死,可不代表週一老陶會放過她。
然而,一個小時以後——
喬蕎看著空白螢幕欲哭無淚,自從被老陶灌輸了「缺乏少女心」的標籤以後,這個標籤就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每下一筆,腦子裡都會反覆想著要避免這個問題,可越是在意就越無法避免。
然後、然後她就什麼都畫不出來了。
喬蕎覺得自己完了,週一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她摸索著開啟微信,打算研究下老陶最近的朋友圈。根據她的朋友圈畫風,再分析下自己可能被撕裂的程度。
喬蕎的生活圈不大,通訊錄統共也沒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