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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長佑腦子沒轉過彎來,「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徐青這種小妖精,也就你看得上眼。顧司遠從頭到尾都是辰年的人。」黎曦挑了挑眉,耐著性子和他繼續解釋,「至於為什麼幫辰年擦屁股,其一,我早就厭煩了黎家被保守派那群人牽著鼻子走的日子了,辰年是應州長的伴侶,逼得顧家在明面上無法站隊,在不影響黎家的前提下,我不介意幫辰年一個忙,不論最後他是死是活,我給應華賣了個人情;其二,很簡單我看上顧司遠了,家世剛好,能力夠,人也漂亮,他對辰年這麼掏心掏肺,為什麼不能聽我的?」
黎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況且,長佑,你快有小侄子了,他應該有一個合適的父親,而我需要一個說服股東讓我掌權的契機。」
「阿佑,愛情不是成年人的必需品。」
黎長佑不知道怎麼自己後來怎麼下的樓,也不清楚自己是怎樣開的車,當他回過神來,已經來到了他這些天常來的「遊樂場」。
遊樂場的概念由來已久,是所謂上流階級追求刺激、釋放壓力的好去處。在遊樂場裡,可供選擇的各類資訊素製品;有各型別的alpha和oga提供服務;有各類遊戲可供選擇。
它不是一個固定的地方,而是貫穿一年四季的各類主題活動,而近年開春的開端活動,就是「春獵」。
這是一個擦邊但安全的活動,用來吸引想參加「遊樂場」活動的有實力的新貴成為玩家。每個透過篩選的玩家,都有可以選擇擁有專屬的會員憑證。
黎長佑曾經被同伴邀請參加過類似的遊戲,他只在內場待了不到10分鐘就看清了「遊樂場」的本質,不過是利用錢權踐踏他人尊嚴和生命的無聊把戲。
他從心裡排斥這種或因為空虛或因為享受權勢本身創造出來的規則,自此他再也沒有去過。
時隔多年,他也沒想到,會為了一個oga,一再在「遊樂場」中流連。
這周的活動,是「沉浸式舞臺劇」。
整個場地分為兩個部分,舞臺和看臺。
兩者都是搭起的多層建築,相隔有一定距離,兩側有連廊作為連線。
舞臺的每一層都是不同的場景,有不同的人員表演不同的劇情。坐在看臺上,則可以清晰地看見對面的表演。
進入遊樂場的客人有兩種選擇,一種是選擇站在臺上單純品酒看演出,一種則可以進入到舞臺與演員有更深入的互動,甚至主導演出。看臺上的客人如果如果性質來了,也可以透過連廊進入舞臺。
黎長佑的冷眼看著在這些佈置得或奢靡或精細的場景下,有人被按在舞臺邊緣,身上沒一塊好皮;有的被倒掛著面對觀眾,被迫直起上半身用嘴夠自己的下體;有的坐在木馬上,用破碎的聲音念著臺詞;還有一些沒有玩家的空房間,npc麻木地等待著劇情被觸動。
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黎長佑身邊,隨著他的目光掃射著眼前的每個場景,「帥哥,看樣子,你喜歡溫柔一些的玩法?」
黎長佑稍稍側頭,只看見女人身上大片的刺青,以及面具都掩飾不住的妖魅。
「抱歉,我對alpha不感興趣。」
「要求那麼死嗎?」女人伸手指了指對面被綁在十字架上褻玩的npc,「他是alpha,客人也是alpha,他們不是玩得挺好的。」
噁心一次再一次被具象話展現在黎長佑面前,他微微皺眉,又不能表露得太過,今天出現在這個場子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那些方向的癖好。
黎長佑沒有理他,放眼望去,把目光集中到一個在看臺上給端茶送酒的服務生,他生得明眸皓齒,面板白皙,每每踮著腳抬著盤子小心經過酒桌之間狹小的通道,都免不了被客人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