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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慢腳步,繞著湖泊散步。
這裡花叢環繞,將湖心亭包圍地嚴嚴實實,必然是看不見她的,她自然也看不見湖心亭中的景象,也無心去看,目光在盛放的木槿花中流連。
賀眠眠駐足看了一會兒,隨意摘下一朵,拿在手中轉來轉去,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殿下安好。」
一句溫潤的話從後方傳來,賀眠眠微怔,連忙轉過身,果不其然瞧見陳若白清雋的身影。
他上前幾步:「多日不見,殿下更添絕色。」
賀眠眠有些驚喜道:「你也在壽宴上?我都沒瞧見你。」
自從上次在小花園一別,她便沒再見過陳若白,也不知道他不能入宮的禁令解除了沒有,她一直心懷愧疚,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與他道歉。
剛好今日遇見了,她抿了下唇,歉然地福身行禮:「陳公子,那日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陳若白避開,好笑道:「殿下何時連累了微臣?」
賀眠眠低聲一嘆,他脾氣可真好,那日她情急之下並未深想便尋求他的幫助,沒想到皇上剛巧在,連累了陳若白的清譽,可今日他居然說忘記了。
見他並不想多提,賀眠眠便也沒再多說,而是問道:「近日你可以入宮了嗎?」
「昨日才去了趟壽康宮,」他和煦地笑著,「殿下放心。」
聞言賀眠眠鬆了口氣,想想也是,那件事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皇上的氣也該消了,況且陳太后只有陳若白一個親人,想必禁令不會太嚴格。
只是還有一件事,她不敢問蕭越,也不知該不該問一問陳若白,是以,思索許久也沒說話。
陳若白隨意道:「殿下想說什麼便說吧,微臣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賀眠眠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你的官職沒有降吧?」
陳若白微愣,片刻後忽然笑了起來。
賀眠眠有些窘迫地轉了轉手中的花,他笑什麼呀?
「殿下,您將皇上想的太小肚雞腸了,」陳若白輕咳一聲,正色道,「那日皇上只是以兄長的口吻將微臣罵了一頓。更何況這是你我之間的私事,皇上公私分明,微臣的職位自然未受影響,反而升了一階。」
賀眠眠雙眼一亮:「真的?」
陳若白頷首:「自然是真的,其中也有殿下您的功勞。」
能幫到他便好,賀眠眠鬆了口氣,真心實意地笑道:「恭喜你。」
陳若白思忖片刻,忽然問道:「不知殿下那日之事可解決了?若是沒有,微臣可以幫忙一二。」
他並未直接問那日發生了什麼,而是主動開口說可以幫忙,賀眠眠心中微暖,主動解釋:「沒什麼大事,只是因為一些小事耽擱了與哥哥的見面,想讓你幫忙遞個話,沒想到……」
遇到了皇上。
她沒再說下去,後面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頓了頓,賀眠眠道:「此事已經解決,多謝陳公子。」
陳若白頷首,見她依然面帶愧色,想必還在為了那日之事抱歉,便笑著提議道:「殿下若是想將功補過,不如將您手中的花贈予微臣,如何?」
賀眠眠微愣,看了眼手中被她蹂躪地不成樣子的木槿花,將手背在身後,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這麼醜,還是算了吧。
沒想到他卻不嫌棄,直接繞到她身後將木槿拿在手中,笑道:「多謝殿下。」
兩人靜靜佇立,夜風溫和,花叢簌簌作響,有花搖搖欲墜,慢慢飄落,沾染了塵埃。
賀眠眠有些心疼,蹲下身正想將花撿起來,那朵花卻被無情地碾壓踩踏。
她頓了下才抬眸,瞥見一雙淬著利劍的雙眼,俯視著她。
他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