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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開口一直是她。

江垣總覺得和這幫傳銷分子交流有點障礙，好像說話時的每個字裡面都藏著暗號似的，讓他聽不明白，但覺得緊張。

他答：&ldo;一個樂隊的。&rdo;

丁柯洋嘴角一揚，似乎感到新鮮：&ldo;樂隊？發展得怎麼樣了？&rdo;

江垣說：&ldo;不掙錢。&rdo;

他哂笑：&ldo;不掙錢搞什麼？&rdo;

&ldo;好玩。&rdo;

&ldo;你家條件挺好吧？&rdo;丁柯洋聽他這麼說，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吸了口煙。

江垣沒接話。

他又問： &ldo;你唱歌兒？&rdo;

&ldo;不唱，我們是叫……那個……抽、抽象搖滾。&rdo;

&ldo;啥意思啊？&rdo;

&ldo;就是平時犯困的時候聽一聽，刺進你的腦神經。&rdo;

&ldo;刺激完了幹啥呀？&rdo;

&ldo;睡姑娘。&rdo;

丁柯洋聽了捂著肚子狂笑。

狂笑了三分鐘，江垣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點掉了菸灰，咳嗽兩聲，繼續吸，問他：&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我能採訪你嗎？&rdo;

&ldo;你是記者？&rdo;

&ldo;不是，我就問幾個問題，不算正規的採訪。&rdo;江垣一邊說一邊把裝置拿出來在旁邊架好，丁柯洋一直盯著他動作，很稀奇的樣子。

等鏡頭對好了，他略顯緊張地把煙滅了，拉拉自己的衣服，&ldo;這個怎麼搞？我要看哪裡？看你還是看鏡頭？&rdo;

江垣說：&ldo;看我就行。&rdo;

&ldo;哦，你問吧。&rdo;

&ldo;你做這個多久了？&rdo;

&ldo;四年。&rdo;

&ldo;掙到錢了嗎？&rdo;

&ldo;今年年底。&rdo;

&ldo;拿多少？&rdo;

&ldo;保密行嗎？&rdo;

&ldo;可以。&rdo;

&ldo;哪個學校畢業的？&rdo;

&ldo;海大，肄業。&rdo;

&ldo;什麼專業？&rdo;

&ldo;船舶工程。&rdo;丁柯洋怕他沒聽明白，又解釋一句，&ldo;造船的。&rdo;

江垣點頭：&ldo;我知道，我兄弟也是。&rdo;

丁柯洋扯著嘴角笑：&ldo;有沒有點兒記者的職業修養，還能這樣嘮嗑？&rdo;

&ldo;……可以剪掉。&rdo;

&ldo;行行行，繼續繼續！&rdo;

&ldo;你的理想是什麼？&rdo;

&ldo;掙錢。&rdo;

&ldo;掙了錢之後呢。&rdo;

&ldo;做點小本生意吧，再帶我媽去外面看看。&rdo;

&ldo;如果掙不到錢，你以後怎麼辦？&rdo;

&ldo;怎麼會掙不到錢？&rdo;

&ldo;我是說如果。&rdo;

&ldo;不可能，這種假設不存在。&rdo;

&ldo;你有沒有規劃過自己的未來？&rdo;

&ldo;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