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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親他一下，可是在一起這麼久，她仍然不知道要怎麼主動。

在醫院排隊候診，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蘇阿細靜靜地看著老人抬頭低頭時臉上聳動的皺紋，他有點焦急，坐著坐著就站起來，但也無可奈何，站著站著就坐回去。

年老讓人無力，他們變成最親近醫院的群體。每天翻著日曆過生活，隨手往後翻到那一頁，都要唏噓一下，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蘇阿細看了看江垣，他還很年輕，她也很年輕，所以她不會在他們身上看到垂老的影子。

所以她還想喜歡他喜歡得久一點，不是能在日曆本上翻到的那種程度。還要更久一點。

蘇阿細打破廊上的沉默：&ldo;肖策跟你說什麼了？&rdo;

江垣說：&ldo;沒什麼。&rdo;

&ldo;是不是跟我有關的？&rdo;

他看了她一眼。

蘇阿細說：&ldo;他追過我。&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軍訓的時候就開始了。&rdo;

問話還沒有結束，輪到他就診。

蘇阿細就在門口，沒進去。

出來以後，江垣說，鼓膜穿孔，不嚴重。

蘇阿細驚訝：&ldo;鼓膜穿孔還不嚴重？&rdo;

&ldo;分情況，我這種不嚴重，會自己癒合，不用做手術，就是可能暫時會聽力下降。&rdo;

&ldo;那你現在聽得見我說話嗎？&rdo;

&ldo;難道我是在自言自語嗎？&rdo;

蘇阿細吐吐舌頭：&ldo;去拿藥吧。&rdo;

&ldo;……嗯。&rdo;

&ldo;你這段時間不要練鼓了。&rdo;

&ldo;嗯。&rdo;

&ldo;也不要戴耳機。&rdo;

&ldo;我儘量。&rdo;

拿藥的視窗人挺多的，江垣站在蘇阿細身後，兩人安靜地排隊，突然聽見旁邊隊伍裡一個詫異的聲音叫他：&ldo;小白？&rdo;

他回頭，蘇阿細也回頭。

戴眼鏡的少年眉頭舒展開，&ldo;還以為我認錯了。&rdo;

江垣打算帶她過去。

蘇阿細默默地放下了挽著他的手，插在衣服兜裡，下意識說：&ldo;不要了吧。&rdo;

江垣沒有強求她，朝周野那邊走了幾步，&ldo;看耳朵。&rdo;

&ldo;耳朵怎麼了？&rdo;

&ldo;被我爸打傷了。&rdo;

&ldo;……你還好吧？&rdo;

&ldo;沒事。&rdo;

周野狐疑地看著他：&ldo;你又幹嘛了你爸要這樣整你？&rdo;

江垣被他的措辭弄笑了，&ldo;什麼叫整我，他教訓我不是應該的嗎？&rdo;

&ldo;那你幹嘛了，要被他這樣教訓。&rdo;

他斟酌了一下開口，&ldo;打架未遂。&rdo;

&ldo;你有的時候就是太不冷靜了。&rdo;

江垣不想跟他說話，老幹部似的。

周野看了一眼排在隊伍裡的蘇阿細。

江垣輕悄悄地笑言：&ldo;漂亮麼。&rdo;

周野也笑了笑：&ldo;很漂亮。&rdo;

江垣說，&ldo;她有點怕生，回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