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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把你就地正法，再把累昏了的你帶回去，好好回家睡個覺。&rdo;

靳雨青卻輕輕笑道：&ldo;天涼了，家裡又沒有你。那麼冷，我不想回去。&rdo;

楚亦揚抱歉地看著他：&ldo;對不起，我之前實在是太忙了。&rdo;然後話音突然一變，皺起眉峰低聲訓斥他道，&ldo;但這並不是你不眠不休、還抽菸酗酒的好理由。&rdo;

&ldo;它們能讓我思維清晰……&rdo;靳雨青兀自辯解，卻被楚亦揚瞪了一眼。自知躲不過去了，才舔了舔嘴唇，老實承認錯誤，&ldo;我錯了，楚老師。&rdo;

楚亦揚拿他無奈，只得撤開身子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檔案：&ldo;你的東西，落在家裡了。&rdo;

靳雨青走過去看了一眼，無所謂地隨口問了一句：&ldo;你看過了？&rdo;

&ldo;嗯，&rdo;楚亦揚應聲。他背倚著牆面，視線追隨著青年彎腰清理易拉罐和廢紙片的身影，手中把玩著一隻造型奇特的打火機，突然喚道，&ldo;雨青，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講的？或者……有什麼事瞞著我？&rdo;

青年一滯：&ldo;嗯？什麼？&rdo;

楚亦揚很瞭解靳雨青，看著對方這一臉無辜的表情、和故意隱瞞的姿態就知道，就算疫苗研製成功了，對他也絕不會是件多好的事。而這整個基地，對靳雨青來說卻彷彿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讓他殞命。

他似下定決心般將打火機往桌上一放，張口就說：&ldo;我們離開這裡吧。就算沒有你，疫苗早晚有一天也能夠研製成功，基地少你一個照樣運轉。我們離開基地，找一個安全的掩體生活。以我的能力，想保護你一個絕對不是問題。&rdo;

&ldo;你發什麼瘋呢！&rdo;靳雨青受了驚般的笑盯著他，但男人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玩笑成分，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靳雨青與他對視片刻，忽然就萎頓了下去，低聲說道，&ldo;然後呢？等高階變異喪屍把你吃掉，或者等最後清掃時被人類誤殺？&rdo;

&ldo;高階變異喪屍？&rdo;楚亦揚盯著他的眼睛問，&ldo;他會吃我麼？&rdo;

兩人說話就像打謎語，靳雨青默默迴避了他的目光：&ldo;會，怎麼不會？喪屍吃人難道還會因為你是楚大教授而下不去嘴？&rdo;

靜默片刻，楚亦揚慢慢垂下視線，說，&ldo;就算是那樣也是我能力不夠，我認了，我心甘情願。&rdo;他起身向門口走去，擦過靳雨青的肩膀，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安排道，&ldo;把彼此手頭的工作都交接一下，三天後我帶你走，路線決定下來就會告訴你。車和物資不用你管，我去弄，你就好好呆在家裡等我。&rdo;

&ldo;我不走。&rdo;

聽到這冷冷淡淡的三個字，楚亦揚倏然回頭，猛地咬緊了牙關，吼道：&ldo;靳雨青！&rdo;

&ldo;你認了，我不認。&rdo;靳雨青辯駁，&ldo;沒錯，疫苗早晚會有人研製出來的，但它越晚一天問世，你們危險就越大。你們能在這樣無法估量的危險裡堅持多久？現在只有我對疫苗有頭緒，基地裡既然有足夠的人力物力，我又好容易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為什麼要放棄這個機會？！&rdo;

不僅是楚亦揚，靳雨青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天。

楚亦揚攥緊拳頭，&ldo;離開這裡對你是最好的選擇，我根本不在乎什麼機會！&rdo;

&ldo;楚亦揚，你怎麼比我還幼稚？&rdo;靳雨青打斷他，深深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