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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rdo;不是不放心你領兵,是怕你有危險啊。
陳乂彎彎嘴角:&ldo;陛下安心,臣定當剿清許南山,讓陛下絕無後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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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陳乂便領兵出城,靳雨青立於城牆遠遠望了幾許,直望到軍馬的隊伍縮成了一條黑線,才嘆了口氣收回視線。
書魚小步跟上,可憐陛下剛剛有所慰藉,心上人兒就跑去幹仗了,便也難過地低泣寬慰道:&ldo;陛下且放寬了心,陳將軍武功高超,自會毫髮無損地回宮來的。&rdo;
靳雨青看他哭的格外傷心,遂拍了拍書魚的肩膀,搖頭離去。
書魚遭這一拍,卻覺得皇帝更可憐了。
此去許南山少說也要七八日,靳雨青白日上朝處理政務,下午便微服出宮。說是體察民情,實際上是太憋悶了想出去轉轉。
這三天兩頭的一轉悠,倒真讓他遇到件好事。
靳雨青愛好看市井故事,故而常常在各處書坊流連,發現坊間有一個&ldo;樂逸居士&rdo;的書賣得火熱,常常斷銷。此人慣常用喜聞樂見的愛恨情仇將朝堂野聞串聯在一起,有真事影射也有故事編造,倒是跌宕起伏,讓人忍不住拍案叫好。
而更加吸引靳雨青的,卻是其中不時提出的某些觀點,竟是像能洞悉皇帝心境一般,將他這段時間一直懊惱不解的政務問題解析的透透徹徹。
靳雨青驚訝無比,當即買下了一整套的《樂逸野聞》搬回宮中細細詳讀,月上中天也不自知,深更半夜地召來暗衛,命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速速去尋這&ldo;樂逸居士&rdo;。
一週後,一名棉布青袍的普通青年引召入宮。與此同時,陳乂也抵達了許南山附近的陵州城,片刻未閒,準備籌劃攻山。
許南山匪霸道數年,縱然是聽聞朝廷派兵攻山,也自恃託大,認為不屑一擊,更不說聽了探子回報,領兵的不過是個白嫩的男娃娃,更加不將陳乂放在眼裡。
陳乂暗中兵分數路,封鎖了許南山上下通道,隻身進山誘敵。
又在山腰處假裝遭遇陷阱,果然引得對方按捺不住。
山下只聞層層密林裡殺聲滔天,數千驚弓之鳥躍出山頭,翅羽鳥鳴悽慘無比,愈加使山中殺肅氣勢升至巔峰。直至日頭偏西,林中漸漸消靜下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又沒那個膽量進山一窺。
而奉命死守山路的宣武軍鐵面冷目,毫無動搖。
又半個多時辰,山林突然破開一條裂fèng,走出一個身色紅跡斑駁的男人。
眾人凝息之餘,望見他手頭提著一個物件,搖搖擺擺,突然一揚手,圓滾滾地摔落在他們的腳邊。人群中倒吸一口冷氣‐‐這、這分明是許南山匪軍頭目的首級!
陳乂三兩步跳將下來,斜睨了一眼地上猙獰瞪目的頭顱,命道:&ldo;將這匪首掛在山前!傳令下去,封鎖全山,若三日後山上無人來降,便放火燒山!&rdo;
一顆血濘的瞪眼頭顱挑在山口,淋漓而下的血色染黑了撐起的木杖,杖上一面黑紅大旗,當中鐵鉤銀劃&ldo;宣武&rdo;二字,迎風獵獵。
自上次老宣武侯打過最後一場不大不小的勝仗,宣武軍已經蟄伏了有十數年。人性善忘,當年令無數敵人聞風喪膽的宣武鐵軍也在被寂寂年歲湮滅了他的光華,好似百年前那一支神佛無懼的軍隊從來都是活在傳奇故事裡,被人唱在酒樓歌肆中,成了無足輕重的茶餘談資。
就連一代代的宣武侯,也漸漸磨損了那份血性,成了沉睡的雄獅。
大抵也只有陳乂,還想試圖將這隻雄獅喚醒,重煥輝煌。
第二日,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