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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站在甲板上好不興奮。
“這才是人間盛世當有的樣子嘛!”
範純禮站在唐奕身後也是一臉期盼,他離京近二年的時間,今天終於算是又回來了。
“咦?”唐奕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好像少了點什麼。
“怎麼沒見城牆?”大宋都城怎麼能沒城牆呢?
“城牆?”範純禮嫌棄地撇了他一眼。“此處離外城還有最少十里,哪來的城牆?”
“呃。。。。。”
原來還沒進城呢。。。。
。。。
槽船在熱鬧的汴河上又行出七八里,方隱見遠處一道巍巍高牆橫亙天邊,唐奕不禁暗歎,這特麼還沒進城就這般繁華,那城裡得是什麼樣?
唐奕想得一點沒錯,東京外城周長四十八里,面積不過五十多平方公里,和後世首都西城區的面積差不多。但其鼎盛時期,卻有民一百二十餘萬,人口密度幾乎達到了後世北上廣的水平。
要知道,這可是一千年前,那時歐洲最大的城市英國的倫敦,法國的巴黎,義大利的威尼斯等城市的規模都不過萬人,大宋的東京卻是聚百萬之眾於一城。
。。。。
由東水門入外城一路向西,再由宋門水道進入內城。
見槽船逐漸向河邊的碼頭靠過去,範純禮給唐奕解釋道:“再往前,過了相國寺就是州橋,那裡不能走船,所以我們只得在此上岸了。”
唐奕不無不可,心裡反倒有些期待。心說,開封的居民真是浪漫,小小的一個碼頭竟也能修得如此曼妙。
這碼頭並不是像城中別處那般忙碌熱鬧,倒有幾分清幽之意。
碼頭青石鋪地,掩映在一片桃林之間,即使此時並非花期仍不難想像,開花之時粉桃飄雪,落花流水的美意。
範純禮道:“這裡並非官埠,而是一戶人家的私人埠頭。官埠船多要排號,借用此處省了不少麻煩。”
唐奕點點頭,不由對這家主人好奇起來,佔了這麼好的一塊地方,必定不是凡人。
這時范仲淹、尹洙等人也出了倉,等著上岸,而範純禮則已經開始朝岸上用力揮舞手臂。
“大哥!”
唐奕不禁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岸上已有一青年翹首等待。
“三弟!”
船還沒停穩,範純禮就跳下船,撲了上去。“大哥,別來無恙!”
那青年一身青布儒衫,細看之下,與范仲淹倒有幾分相像,正是范仲淹的長子範純佑。
範純佑溺愛地抓了抓範純禮的肩膀,“臭小子,又長高了。”
範純禮嘿嘿地笑著,“弟已成年,大哥莫要再當我是小孩子。”
慶曆五年初,新政受阻,范仲淹自知迴天無力,主動請辭中樞要職。仁宗准奏的同時,也親下旨意著范仲淹的長子純佑恩蔭入仕,而且不放地方,留在京師任大理寺評事。所以這兩年,範純佑一直呆在開封。
範純佑又拍了他一下,見父親等人已經下船,急忙上前,“見過父親大人、見過尹先生、見過姨娘。”
范仲淹點點頭,兩年磨礪,純佑穩重了不少。
“等久了吧?”
“叫父親操心了,孩兒也是算著日子,估摸著這兩日也快到了,才在此處迎接的,並不算久。”
好吧,古代接個站,等個兩天不算久。
尹洙四下張望,只見範純佑和幾個隨從,不禁問道:“怎不見桃園夫人?”
呃。。。。。範純佑一滯,有些尷尬地道:“桃夫人今日正好去鐵塔寺禮佛,不在園中。。。。。”
范仲淹聞言一聲苦笑,對尹洙道:“這東京城內,人人視老夫如洪水猛獸,倒是連累師魯不能佳人舊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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