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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討厭湘芝的同時也痛恨自己,為什麼一時想不開要去親她?為什麼又一時想不開要提出「娶她」的話?他覺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差點把腳砸斷了的那種。
路嗣平對湘芝的冷漠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在家裡相遇的時候也會裝作沒看見,直接把她忽略掉。但也許是因為幹了件使他父親滿意的好事,他在公司的處境好了許多。路爸暗中託了他幾把,直接影響了他在懂事會各位老權威心裡的位置。這也導致了路嗣平嚴重加班,不過深夜回家的時候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這不失為一件好事。再後來,他開始認命,這輩子註定娶不到喜歡的人,如果能娶個讓父母滿意的人那也算做了件孝事——雖然物件是湘芝。
為了挑個好日子領證辦婚禮,路媽媽去給兩人看了八字,竟說是天作之合,當即選了最近的黃道吉日作為大喜日子。湘芝不喜歡鋪張,婚禮從簡,於是路家僅向至親至友發了請帖,最後參禮人數不過百人。
婚前三天路嗣平被催去跟湘芝辦結婚證,那天早上湘芝在房裡梳妝打扮,路嗣平門也沒敲就闖了進去,他將張皇失措的湘芝按在牆上,帶著黑壓壓的情緒一字一句地再次問她問:「你就這麼想嫁給我嗎?」
湘芝吃軟不吃硬:「是啊,就是那麼想嫁給你!」
路嗣平鬆開她,不自然地笑笑:「行啊,那咱們兩個都別後悔。」
結婚證上的湘芝笑容甜美,飽含真心,而路嗣平則像被黑無常勒住了脖子,表情讓人無話可說,結婚照也是如此。但婚禮現場他當了一次好演員——路嗣平覺得自己遺傳到了父親的精髓,只要是在大型場合,他總能遮住一切缺點,在眾人面前完美地表現自己:現在是好兒子,好丈夫,以後也會是好爸爸。
兩人的結婚旅行不是當即就去的,而是等公司到了淡季。再者新婚之夜湘芝乏得要命,從濃重的裝束中脫身的她不得不慶幸,還好沒有像阿喆一樣在結婚當天駕車出去自由行,結個婚就像跑了馬拉松,她老公怎麼能還有開車的力氣?
路嗣平喝得爛醉如泥,湘芝好不容易把他搬進了浴室,她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半天沒見浴室動靜,進去一看那人原來是睡在了地上。睡著了的路嗣平比平時無害許多,長長的睫毛在夢中微微抖動,整個人蜷縮著,湘芝忽然覺得他像個大寶寶。她蹲在地上靜靜地琢磨了一會兒,決定任由他躺在這裡,夏天天熱,在地板上多躺會兒又有什麼關係,早上他還嫌她的妝又濃又醜,她要用行動告訴他,隨便說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去了其他洗手間卸妝,頭飾難拆,與髮絲雜亂地纏繞在一起,拆完頭髮洗完澡下來早就過了十二點。為了穿束腰,一天沒有吃飯的她餓得悲慘,去樓下找了蛋糕喝牛奶,一個人坐在廚房填飽了肚子。路家這會兒只剩下她和路嗣平這對新婚夫婦,她覺得家大得好空曠,她和路嗣平的心,也遠得好空曠。
等到她再上去的時候,路嗣平歪歪斜斜從浴室出來,一頭濕發把水甩得到處都是。湘芝從他身側溜進房間,縮排被子,最大幅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沒看到路嗣平的眼神,他生氣了嗎?有點慌。
「你剛剛去哪兒了?」
砰地一聲,路嗣平的重量壓在她的婚床上。
湘芝瑟縮:「我剛剛下去吃東西了啊。」
路嗣平還未醒酒的模樣,坐在床邊一聲不吭地擦頭髮,湘芝悄悄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路嗣平緊閉著眼,她不禁心想:成也是酒,敗也是酒。
臥室是一片富貴的大紅,燈火通透如同白晝,湘芝抖了抖被子,把被罩上的紅棗都抖落到地上。路嗣平擦完頭髮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