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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簡單把寶釵斥為封建禮教的代表,說她世故,虛偽甚至陰險,狡詐。。。那麼用周汝昌的話說是“你根本就沒有讀懂《紅樓夢》,根本沒有讀懂曹雪芹”。確實是這樣,我們首先要看到,寶釵是一個女孩子,一位才女,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正所謂“哪個少女不懷春”,寶釵縱然表面看來對於情感表現地冷漠甚至迴避,但如果你就此認為寶釵已經不懂感情,已經沒有了愛的能力,那您還是錯了,您不懂得體察人性。封建禮教可以約束人的行為和觀念,但它改戀不了人性。愛是天賦*,寶釵同樣擁用,只是不得不將它隱藏得更深。如果說撲碟那一幕我們看到了寶釵天真可愛活潑的一面,那麼,寶釵在熟睡的寶玉身旁靜靜地為他的貼身衣物刺繡,從這暗含著溫馨與噯味的一暮,難道我們體會不出什麼嗎?我想,此時的寶釵恐怕早已沉浸在情海之中了。寶釵亦有痴處。
其實,寶釵對寶玉的愛慕並非一日兩日了。她深知她佩帶的金鎖日後必定要有個帶玉的方能配。可能在她上京的時候就是帶著這個願望來的。與其說她是宿命,不如說這是一種緣分意識。我們能感受到,寶釵對“金玉良緣”始終是深信不疑的,這正是寶釵痴情的一面。
在第五回的判詞裡,寶釵和黛玉被合在了一起。關於釵黛合一,紅學家們有過許多說法基本是沒有定論的。但我以為,在痴情上,釵黛不分上下,只是兩種不同層次不同內涵包涵著不同寄託的愛,一個的愛為了寶玉能顯身揚名,光耀門庭,雖然有些世俗卻也是真心一片,一個的愛是靈魂的契合是心與心的相知與相憐,是超世俗的,當她們合二為一,意味著這兩種不同形式的愛一起澆灌著寶玉的心田,但這種融合卻只在夢中伴隨著可卿的出現而曇花一現,現實中她們卻是兩個人,寶玉對此必須做出抉擇。
雖然我們無法看到真正的後40回,但寶玉的抉擇我們都知道。他必然會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黛玉,因為寶玉是跟著靈魂而非世俗走的人。而家族的選擇卻必定是寶釵。這個矛盾似乎就預示著寶,黛,釵,三人都將成為這個悲劇的犧牲品,誰也不能倖免。雖然我們看不到原著的結局,但無疑是這樣的。所以,面對這樣的結局,我們同情黛玉和寶玉,無疑是人心所向,那麼對於寶釵,難道我們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嗎?同是薄命人哪!
寶玉飲的那杯酒真真叫人淚下:“千紅一窟(哭),萬豔同杯(悲)”!
幸福的悖論
周國平先生也寫過一篇《幸福的悖論》,今天蔡某操筆寫下這個標題卻並非是為了和周先生叫板。周先生是哲學家,蔡某是俗人,對於同樣一個問題,我想哲學家和俗人的看法必然是相當有差異的(請注意是差異而並非差距),所以我想,我今天寫這樣一篇東西還是有些價值的吧。
周先生對幸福所討論的範圍太廣泛了。蔡某並沒有如此廣博的學識,於是只好把範圍縮小,因為似乎在我們大多數人眼裡,幸福更多的指的是男女之間的事,或者更概括的說,是家庭中婚姻中的事。也就是說,它必定是兩個人才能有的事,獨居主義者將與本文所討論的幸福無涉。
事情總是這樣:無論在婚前或是婚後,幸福這個詞總是兩個人特別是女孩子最關心的詞,如果哪個男人敢於拍著胸脯說,放心吧,我肯定會給你幸福的,那麼這樁婚姻也許就已經成功了大半了,女孩的芳心也已經得到了大半了,儘管那實際上不過是一句大膽的狂言。如果有哪個女孩繼續追根問底,諸如到底什麼是幸福,你用什麼怎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