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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韓彬擦了擦嘴唇，問道。

“好吧，我很失望。”允兒皺巴著小臉，流露出氣憤的神情，夾起一小點泡菜，然後再撕開，變得更小。“這就是接力的食物。”

“呀，林允兒。”韓彬捂著額頭，被氣樂了，眼角餘光瞥了一下白月貞。

“來，張開嘴，oppa。”允兒眨巴著靈動的眼睛，報復的意味不言而喻。

嘴唇小心地含住泡菜，韓彬嘴角一陣抽搐，神情尷尬，呆呆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而白月貞表情平淡，跟一個沒事人也似，可臉蛋微紅，手指不安地交纏。

“親、親、親……”少女們不斷拍手叫喊。

“老師，快點啦。”泰妍大聲喊道。

“原諒我吧，月貞姐。”韓彬硬著頭皮，身子向前前去。不知為什麼，腦海中突然想到某個早晨，那個意外香甜的吻。

臉頰漸漸貼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間的溫熱，嘴唇小心翼翼地接近，接觸到唇瓣間的泡菜，本想著不相互觸碰而完成任務。

可還是輕輕地親到了，帶著一種泡菜的香辣，卻又有一股清清的體香，順著鼻尖吸入肺腑，淺淺淡淡，像是蜻蜓點水一樣輕柔，讓人迷失了。

雖然……貌似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和她這麼親過，但現在的感覺，心跳得幾欲蹦出胸膛。

淺嘗即止，一觸即分，兩人連忙後退，雙手撐著地板，心情十分複雜，而一小點泡菜掉落在兩人中間。

“哇，失敗！”少女們齊齊撥出一聲，目光落在韓彬身上。“那麼就得懲罰咯。”

周圍格外安靜，一切吵鬧聲彷彿都過慮掉了，只剩下心臟跳動的聲音，韓彬與白月貞兩人大抵是同樣一種感受，心跳的頻率，可能在同一個波動。

“什麼懲罰？”韓彬心不在焉地問道，而白月貞裝著冷豔的表情，臉蛋紅豔不可方物。

孝淵連忙拉著泰妍幾人小聲商量起來，交頭接耳，時而點頭，一臉恍悟的神色。

“老師，你原諒我們一件事就行了。”泰妍作為代表，聲音帶著一股心虛。“這就是懲罰，行麼？”

“恩。”韓彬根本沒有聽清楚，呆呆地應道。他的心，好亂啊。

“不許反悔。”孝淵幾人相互擊掌，躬身跑向廚房的位置，像是小賊一樣。

半響後，幾人身子弓成蝦米狀，懷裡揣著清酒和燒酒，坐回原位，一瓶瓶輕放在中間，眼神閃爍，不敢看著韓彬的臉。

清酒！這裡除了韓彬和白月貞外，其餘人都還是未成年少女，在韓國是不被允許喝酒，而且還是嚴令禁止。

“老師，你答應了，得原諒我們。”孝淵幾人心虛地說道，也不知道她拿了多少，看來至少得抱了一箱回來，真是的。

“什麼時候買的？”韓彬沉著聲音問道，眼中並沒有責怪的意義，目光幽幽，落在酒瓶上。

“買菜的時候。”孝淵、泰妍、秀妍、允兒、帕尼幾人齊齊低下腦袋。

“買了啊！”韓彬輕聲一嘆，話語輕飄飄，落在少女們耳中，卻是非常沉重。

允兒咬了咬嘴唇，她一直很遵守韓彬設定下來的規矩，極少打破，但孝淵幾人就是不聽，偏偏還買了不少，這下完蛋了。

“老師，我們錯了。”孝淵幾人連忙認錯，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低頭縮胸。在她們心目中，韓彬平易近人，甚至能容許她們鬧騰，但他的威嚴，是不容觸碰的。

一張張熟悉的小臉，青春飛揚的少女，陪伴著自己服役回來的半年多，帶給他歡聲笑語，惹他惱怒羞憤，在十號練習室裡面度過一天天。

原來，他還真有點捨不得她們啊。

“好吧，就破例一次。”韓彬緩下聲音，說道。因為，今夜註定是一個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