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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裡的呼吸驟然一滯,整張臉肉眼可見地漲紅起來,他一把抓住安玉作亂的手:「你做什麼?」
安玉也不說話,黑眸之上蒙著一層水汽,直勾勾地盯著季明裡,被抓的手動了幾下,想要掙脫。
「別鬧了。」季明裡看安玉隱隱有躬身下去的意思,大腦裡猛地浮現出來一個猜測,他手上一抖,用力將安玉拽了起來,「薛禮秋,我讓你好好洗澡!」
安玉似乎察覺出了他有些生氣,這才老老實實地坐回木桶裡面。
季明裡抓回帕子,以最快的速度給安玉擦洗完,把安玉抱回床上,他拿起膏藥:「躺下,我看看你的後面。」
安玉剛剛才被兇過,這會兒垂著眉眼,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但還是一聲不吭地轉身趴到床上。
季明裡長這麼大,從沒掰開男人屁股看過,坐在床邊,他緊張得直嚥唾沫。
反觀安玉沒有一點異樣,好像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季明裡拉過被褥蓋到安玉背上,只露出一雙筆直的腿和兩瓣渾圓飽滿的屁股,說來奇怪,安玉身上沒什麼肉,屁股卻挺大的,敢情肉都長在了屁股上。
他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才掰開兩邊往裡看了一眼。
確實有些紅腫。
不過一宿過去,裡面早就不再流血。
季明裡用食指的指尖在裡按了兩下。
安玉頓時嘶了一聲。
季明裡立馬把手拿開:「疼嗎?」
安玉說:「疼。」
季明裡認認真真地塗了膏藥,畢竟是特殊位置,他沒敢塗得太多,但得往裡塗,他的指尖不得不往裡探入一些,溫熱的觸感瞬間包裹上來,宛若有生命力的植物,一下接一下地吸附著他的指尖。
這種感覺十分陌生,竟讓季明裡的呼吸重了幾分,他趕緊把手抽了出來。
扭頭一看,趴在床頭的安玉不知何時轉過頭來,正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著他。
季明裡和安玉對視片刻,突然覺得口渴,他手忙腳亂地把膏藥放好,起身拿過方才給安玉擦洗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後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可惜一杯水不解渴。
他抹了把臉,抹到了一手的汗水。
完了。
季明裡心想。
他真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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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下了一天,直到夜裡才逐漸轉小,翌日起來,雪停了,天空久違地放了晴。
經過大半天的趕路,他們終於在傍晚之前抵達京城。
京城和豐陽縣或者長嶺縣截然不同,光是城門就有兩個縣城的數倍之大,堆砌的城牆高入雲端,厚重的城門前守有數支士兵隊伍,城門之上建有城樓,每隔幾步便有官兵站崗,銳利的目光掃視著下面的行人。
進了京城裡面,只見街道比豐陽縣和長嶺縣更寬、行人比豐陽縣和長嶺縣更多、兩旁的樓房也比豐陽縣和長嶺縣更高,京城不愧是京城,才中午就已如此熱鬧。
他們找到一家客棧。
季明裡有事帶安玉出去,便給了車夫一些銀兩,讓車夫自個兒逛逛,後面的事再做安排。
車夫早看出了季明裡和安玉關係的變化,以為兩人是想獨處,很識趣地拿著錢閃人了。
季明裡找到客棧夥計打聽了袁記珠寶鋪的地址,然後趕著馬車帶安玉過去。
安玉披了一件白色氅衣,頭戴帷帽,垂下的薄紗遮擋了他的面容,他和季明裡一起坐在馬車外面。
冷風吹過,安玉悄悄往季明裡身上靠。
季明裡懶得管安玉的小動作,拽著韁繩問:「身體好些了嗎?」
安玉嗯了一聲。
「不舒服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