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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灑在鄧明姜的頸窩裡,他不適應地扭了扭頭:「我們本來就是外人。」
「哪兒有我們這樣的外人?」季初燕說,「你知道我的好多秘密,我也去過你家。」
鄧明姜說:「去過我家的人多得去了。」
季初燕嘻嘻一笑:「但阿姨最喜歡我,我感覺得到。」
「……」這點鄧明姜無法反駁。
季初燕的雙手在鄧明姜身上摸了摸,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窩進去,嘴裡發出一聲長嘆:「你身上好暖和啊。」
鄧明姜彷彿被繩子捆住了手腳一般,動也動彈不得,他感受到季初燕身體的溫度逐漸升高,燙得他的睡意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睜眼半晌,沉聲問道:「季初燕,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季初燕悶哼一聲,一隻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麼,他的呼吸略一停頓,隨即變得急促:「你有東西立起來了。」
頂端最為敏感,剛剛擦過的地方險些走火。
有那麼一瞬,鄧明姜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他周身氣息一沉,一把抓住季初燕放在一邊的手。
力道似乎沒有收著,疼得季初燕猛吸涼氣。
「鄧、鄧明姜!」
鄧明姜起身拉開床頭櫃上的檯燈,昏黃的燈光剎那間鋪撒開來,照亮了床上兩人的臉。
季初燕一張臉皺了起來,被水霧瀰漫的圓眼睜大,像只受到驚嚇的貓,連背脊都弓了起來。
「季初燕。」鄧明姜眼睫的陰影落進眸子深處,一雙淺褐色的眼眸在此時被染成了深不見底的黑,他用力將季初燕提起。
季初燕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背部撞上了床頭的靠枕,與此同時,一道陰影逼近,寬闊的肩背遮擋了大半的光,他彷彿被鄧明姜投下來的陰影淹沒。
鼻尖都是鄧明姜身上的味道。
但他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味道。
「我再問你一次。」鄧明姜沒什麼表情地盯著季初燕,一字一頓,口齒清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季初燕像是被嚇到了、又像是被這面貼面的咫尺距離驚到了,他微微收縮的瞳孔裡清楚映出鄧明姜的臉。
然後,他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知、知道……」
話音未落,鄧明姜的臉驟然湊近,鼻息的距離拉到一毫米不到。
季初燕愣愣睜著眼睛,嘴巴也微張著,方便了鄧明姜長驅直入。
酒店裡有現成的套,就裝在床頭櫃的抽屜裡,各種牌子和尺寸都有,旁邊是其他東西,潤滑劑之類的。
鄧明姜第一次用,對它們的認知僅限於曾經大學室友的經驗交流,倒懂不懂,全憑感覺。
過程有些艱難,最難的是季初燕的眼淚一直掉個不停。
季初燕哭得眼睛通紅,那片紅蔓延到臉頰、蔓延到脖子、蔓延到全身,最後他整個人像是被煮透了的蝦仁。
哭得枕頭都濕了一片。
一個多小時後,時間接近凌晨四點,季初燕昏睡過去,亂蓬蓬的頭髮散在被打濕的枕頭上,縮著的肩頭顏色比枕頭還白。
鄧明姜坐在床邊,從褲子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
他點燃一根煙,靜靜地抽了起來。
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的理智回籠,他有了一絲後悔,他還是衝動了,不該這麼做的。
有時候對一件事的選擇就在一念之間,他不是每次都能做到深思熟慮,尤其是神經緊繃得太久,意氣用事的時候總會出現。
比如剛才。
煙抽到一半,後腰被拍了一下,他扭頭看去,發現季初燕不知何時把頭轉向了他,哭得紅腫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吸菸有害健康。」
鄧明姜緩緩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