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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呢？」

「一般。」

「朝雲？」

「我這個人吃不出菜好不好吃的，我嘴盲。」姜朝雲淡淡道：「這一點大姑你是瞭解我的。」

「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說什麼呢……明天小寧哥哥就要幫我們和隔壁顧家叔叔伯伯的年夜飯掌勺了……你們這個態度人家很難幫你辦事的啊。」

求生欲極強的三小隻聞言頓時犯了難，小眼神忍不住瞥向了一隻默不作聲的大boss姜滿月，言下之意是我們仨的意見不重要，真正意見重要的人還沒發話好不好。

滿月姑姑察覺到了幾個小輩的視線，見狀頓時瞭然，也不再難為他們幾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傢伙，轉而問道：「滿月你覺得怎麼樣？」

「還可以。」姜滿月這邊剛一放下筷子，坐在不遠處的寧大師順手就抽了一張紙巾遞了過去，動作之熟練反應之迅速讓姜家三小隻看了不免咂舌，心說就憑寧表姐夫這一個條件反射，沒在一起吃個上百頓飯是練不出來的。

「我沒什麼意見，只要爺爺和顧爺爺那邊吃得滿意就好了。」姜系花微微愣了片刻，即便是還沒有原諒某個渣男，可她終究還是沒當著所有人的面讓寧源下不來臺，接過了紙巾輕聲回道：「你們定就好，我隨意。」

「那就這麼定下來了，小寧啊，明天我們幾個就幫你打打下手了。」

「沒問題姑姑，平常過年的時候都是你們辛苦，這回換你們輕鬆一點享享福。」寧源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明天對菜式有什麼要求的都可以儘管提，只要有材料，不管什麼菜我都能做出來。」

姜家三個小輩聞言頓時竊喜，暗暗給這位表姐夫點了個贊。姜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笑道：「那行，你看現在天色也晚了，小寧你是準備去顧家住，還是留在姜家這邊呢？」

寧大師聞言嚥了咽口水，心說您老要是能給我安排和滿月小姐姐住在一起，那我就算是逃也得抱著行李逃過來，只是住在您這邊一不能和女朋友大人修復感情，而且還影響我的時間管理大法，說什麼也不能被你打斷操作了。

「我是上門拜訪的，留宿的話不太好吧，再說了顧老爺子之前說晚上有事要找我商量一下，所以我還得回去一趟呢。」寧大師萬分惋惜地回道：「下次，下次一定在老爺子府上多叨擾幾天……」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滿月，你有沒有空送一下小寧……滿月？」

坐在位置上略微有些出神的姜系花回過了神來聽見姜老爺子的話，不由地沉默了下來。寧大師這邊還以為滿月小姐姐要拒絕，習慣性地準備說些話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的時候卻聽見了女孩輕輕點了點頭回道：

「好。」

……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姜家，外頭的空氣沒了暖氣的加護，吸進肺裡的時候不免有些冷冽了起來，讓人精神一振。雲層厚厚遮掩住了月華，看不到星星。寧源的雙手插在了兜裡抬頭望了望天空，開始試著沒話找話：

「今天的月色不是很好啊……看著空氣濕度，興許明天會下雪也說不定。」

姜滿月沒有答話，只是默不作聲地低著頭慢慢走著，寧大師一時間有些摸不清女孩的意圖，只好靜默著跟著一塊走。

「走這邊，後院有個門可以直接到顧家。」

「可是我不想這麼快回家怎麼辦。」寧源攤了攤手道：「飯後總得有個機會消消食吧？能不能陪我走一會？」

「不能。」女孩冷冷道：「我只答應了爺爺送送你，沒有義務要陪你散步消食。你自己走。」

「那我想走另外一條比較遠的路回顧家總行了吧？」

「那是你選擇的自由，與我無關。」姜滿月回道：「我要回去了。」

「你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