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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虹姑姑在一旁卻忍不住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前個兒娘娘說要採幾支梅花放宮裡擺著,皇上聽了,搬了梯子,上樹給娘娘摘了送了來,還自個兒去庫裡挑了個花瓶,打了水,給皇后娘娘插上了。”
柳貞吉還真沒聽說這話,聽到這話,也是呆了,半晌後才眨了眨眼睛,對著萬皇后道,“母后,獅王哥哥這般喜愛我,也沒為我做過這種事,頂多就是我順了他的心,他摸摸我的頭,就當是獎賞了,完了還要嫌我頭上簪子多,刺了他的手。”
這話一出,不僅是翩虹姑姑,梨雲這些侍女,即便是萬皇后,也差點把嘴裡的水噴了出來。
她把水吐了出來,看了看小媳婦頭上戴的金冠,小媳婦今日打扮得貴氣嬌俏,簪子倒沒插幾根,就是那金冠金鈿加一塊,份量不輕……
她望去的時候,柳貞吉正苦惱地摸頭髮,當個王妃不容易,這天天穿得都跟要面臨天下似的,每次出來正裝穿戴的東西加一起,那份量都快要比她的寶貝小女兒都還要重了,然後她付出全心思去愛去呵護的丈夫,居然還沒他渣爹一半的浪漫。
想想,真是苦了自個兒了。
“折花插柳,那些都是虛的。”萬皇后淡道,“他能為你哪個都不放進門來,這才是實的。”
年輕時候,她可能為他的這一樁好,忍百般委屈,可忍過了百般委屈之後,她才明白,如果是真的喜愛,是不會讓喜愛的人疼的。
那麼長的歲月,她每日忍著絕望過來,他可以當沒看到,但那些傷痕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融進了她的血脈裡,她就是想原諒,都原諒不起來。
又怎麼可能為這種事歡喜?
“也是。”柳貞吉一想,就又開心了。
見過的人越多,就越明白,一個人真把你放在心上卻管去在乎,比什麼轟轟烈烈,甜言蜜語都要來得好。
“不過父皇這樣,很是有心,像他這樣的用心,沒幾個人比得上呢。”柳貞吉一說完,馬上又假惺惺地誇了皇帝一句。
這場面話,可必須得說。
萬皇后哪能不明瞭,笑笑就當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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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帝對萬皇后的殷勤刺激得張妃都失了態,這幾天在王府忙得連王妃都沒怎麼抱過的周容浚埋頭在給周文帝處理奏摺,根本不知道他父皇在給朝臣一個驚嚇之後,跑回宮裡做老不休的事情去了。
周裕渝小世子也是個命不是太好的,他父王處理奏摺,他就在旁磨墨,偶爾還吐幾口口水進去,權當給硯臺加水了。
周文帝則跑去長樂宮,去見國外來使去了。
周容浚忙到中午,鳳宮來了人給他送飯,其中還有柳王妃親手做的糊辣湯,還有一碟切得薄薄,加了陳醋的羊肉……
西北王吃完,就又帶著兒子回了案桌,他處理奏摺,小勞工小世子暫時休息,捧著吃飽了的肚子躺他父王腿上睡覺。
吃飯了休息會就睡,小世子和小郡主,都繼承了他們母妃的優良習慣。
獅王就沒那麼好命,中途小世子被他皇祖父抱走,他一直看周文帝給他的奏摺看到入黑,直到三德子過來請他過去鳳宮用膳。
大年三十的皇宮,到處都點亮了宮燈,周容浚走著都在想那些奏摺裡的事,走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今日是大年三十,而他是在宮裡……
等到了鳳宮,發現他們完膳的桌子,擺的還是圓桌。
不是長長,需好長的一眼,才能望得到頭的宴桌。
本來飯桌間的事完全不是她的事,但柳貞吉還是跑到了御膳房,親自盯著上菜的事。
過年這種事,她以前可有經驗了,她是平民百姓,但是仗不住她長輩的家庭大,左左右右也是有五六十號來人,家裡人個個都有本事,而她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