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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對一切不管不顧,只不過太端正疏朗,對那些偷偷摸摸的心術,心性不容。
姜迎燈的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梁淨詞說:「不想這些,好好經營以後。」
她點一點頭,淺淺應聲。
緊接著,一張照片被從茶几的小抽屜盒裡抽出來。
被梁淨詞交到姜迎燈手中。
「是我們的合照哎。」
姜迎燈大概都忘了,他們過去還有過留影。
翻到背面:「還有爸爸寫的字!正月十三?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啊,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像真是第一次見到這張照片,她欣喜外露,看著上面的兩人,不停碎碎念。梁淨詞只是垂眸望著她,笑意淺淺。末了,他說:「我上個月回江都時,去怡園走了走,忽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你。」
姜迎燈看向他,問:「那你以前覺得,我是什麼樣的?」
「很可愛,像只玉兔。」
這是什麼形容?她懵了下。
他說:「嗯,就是月亮上的那隻。」
「玉兔和普通兔子有什麼區別?」
「月亮上的兔子當然不同。光明,純淨,象徵著理想。」
姜迎燈好像還聽不夠他的讚美:「沒別的了嗎?」
梁淨詞說:「這還不夠嗎?」
姜迎燈其實挺開心的,她一直覺得梁淨詞特別會誇人,不是敷衍了事的姿態,是滿懷誠心,從字典裡找出最熨帖,至高無上的美好字眼來襯她。
「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意?」他忽然問。
姜迎燈眼色一頓,倏地警惕看向他。
梁淨詞又問:「總不能是一見鍾情吧?」
她飛快搖頭:「……不知道,不能算。」
他哂一聲,說:「現在的小姑娘,真的比我想像得還早熟。」
「才不是,對你的這種喜歡,就和喜歡二次元男神,喜歡,喜歡犬夜叉,喜歡費雲帆,沒有什麼區別。」
「是麼。」梁淨詞淺淺含笑,想著,「沒什麼區別?」
「……」
「你也能睡到他們?」
耳朵被刺到一樣,姜迎燈從沙發上彈起來,「你不害臊的。」
沒走出兩步,手腕被捉緊,姜迎jsg燈跌落他懷裡,梁淨詞側一個身,直接把人抵在沙發的死角。
他從後面抱著。
「我一個男人,有什麼可害臊?」
「……」
這個姿態,親暱到了頂。她背骨像是撐住了他熾熱的胸口與心跳,往日的親密無間不需要演練,一個緊密的擁抱就將一切贖回。
「我爺爺唸叨了你兩回,手摺了還沒好,什麼時候一塊兒去探望探望?」
姜迎燈舒服地躺在他懷中,也不想掙扎不想動彈,玩著梁淨詞的手指,挺驚訝地問一句:「我嗎?」
「嗯,」梁淨詞應道,「他喜歡你,說你知書達理,端正文秀。」
她驚訝到幾分不解:「我何德何能啊?」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梁淨詞寬慰道:「我爺爺很大氣,觀念跟他兒子不同。從小勸誡我,找女友別太看重條件,要講個情投意合。」
這回姜迎燈是真的驚訝了,回眸瞧他一眼:「他這麼開明嗎?」
他說:「我奶奶就是他親自挑的,費了好大一番勁才娶回家裡。」
她嘴巴長大,瞠目道:「真的啊?」
梁淨詞點頭:「說起來也是感人肺腑,有空給你講一講。」
「好啊。」
想一想,他接著說道:「我爺爺唯一怕的,是我遇上像莊婷那樣的人。他很厭煩她,說她庸脂俗粉,提到也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