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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嚥了一口唾沫。
「夏洛克·福爾摩斯看穿了那篇論文的真正價值。再聯絡教授的另一篇論文《小行星力學》,福爾摩斯因而認為他是個天才,拼盡全力與他戰鬥,不是嗎?實際上,這些論文都很難讓數學界震驚,所以到底為什麼會讓莫里亞蒂成為數學教授?福爾摩斯到底讀出了那篇論文的什麼含義,才得出那樣的評價呢?這一點,即使在我們當中也是一個謎,一直是我們不斷討論的問題。但是現在我們明白了。這一次發表的論文,正是莫里亞蒂當年發表的東西,現在的這一狀況,正是福爾摩斯看穿了的可怕情況!」
聽眾不知道是該對此發出嘲笑,還是應該表示出什麼感嘆。這幅景象讓男人更加苦惱了。
「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人物都被遺忘了。想想福爾摩斯,想想那位夏洛克·福爾摩斯啊!被他稱之為『犯罪界的拿破崙』、全力追捕然而沒有抓到的、最終不得不以傳說的格鬥技巧巴頓術擊倒的這個怪人,真的沒人知道嗎?」
聽眾們交頭接耳,小聲詢問福爾摩斯是誰。這一連串的聲音似乎更打擊了這個男人。福爾摩斯就是那個福爾摩斯嗎?和狗打架的那個嗎?小時候讀過,不是死了嗎?死了吧,不過後來又復活了?小說吧,後來呢?
男人怔怔地看著臺下的喧鬧,忽然像是清醒過來似的,踉踉蹌蹌從臺上走下來。嘴裡嘟囔著「怎麼會對正典一無所知」,身體顫抖著,搖搖晃晃朝出口走去。由於對男人的高昂激情和之後突如其來的消沉都感覺不到任何共鳴,聽眾們只是目送他的背影離去。
男人像是擠出最後的力氣一樣,在出口前站住,轉回身。
「這明顯是莫里亞蒂教授的罪行。我們要說的就是這些。」
然後他悄無聲息地關上門,離開了。
經過半晌的空白時間,聽眾們終於回過神來。他們紛紛起身,感到自己應該做點什麼,然後面面相覷。
由於狂熱的福爾摩斯崇拜主義者們的這一見解實在太愚蠢,反而刺激了媒體的好奇。《莫里亞蒂教授的完全犯罪》《莫里亞蒂的逆襲》等等標題,紛紛在各種媒體上亮相。當年刊行的有關莫里亞蒂的推理小說多達一百二十本。
在《最後一案》中,莫里亞蒂教授確實摔下萊辛巴赫瀑布,落下了自己的人生帷幕。但本應一同摔死的福爾摩斯卻恬不知恥地鑽過瀑布,化身為一個名叫西格爾遜的人,穿越西藏回歸。那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崇拜者們常識到不能再常識的正史。既然如此,接下來登場的自然就是當時已經被指定為瀕危物種的科幻迷。
如果福爾摩斯能鑽過瀑布,落到背後,穿越西藏返回,那麼他的大敵莫里亞蒂教授鑽過瀑布,穿過時空返回到現代,豈不是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因為搞不懂這一怪異的推理到底在說什麼,所以媒體機構對此都很不接受。莫里亞蒂教授的犯罪原本就是一種修辭手法,至於莫里亞蒂本人穿越時空的解釋,誰想要聽啊?碰巧偶然一致而已。再硬往裡面塞什麼解釋,豈不是畫蛇添足?
未能旗開得勝的科幻迷們嘗試曲線救國,將這一事件的真相,以不甘低於推理迷的勢頭加以發表。
他們說,我們所處的這個宇宙,與柯南·道爾所創造的宇宙有著非常相似的結構,莫里亞蒂當然只不過是道爾創造的人物,但他證明的定理,正存在於那樣的宇宙中。而這一點強烈暗示了我們是被某種智慧書寫出的產物。這一性質,作為被書寫的空間,在科幻界廣為人知。科幻迷們喋喋不休地說著,然而並沒有人聽他們在說什麼。
這一宣告給科幻迷為什麼被趕入滅絕深淵的考察提供了珍貴的證據。然而對他們這一見解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為數極少。
數學家們發揮出符合數學家般的數學家氣質,嚴肅回應:就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