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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麼辦呢?」塔勒斯有點無奈地微笑著。
「請你陪我……再跳一支舞。」
他們一直在跳舞,跳了一支又一支。一直跳到吟遊詩人已經撥不動琴絃,酒館老闆也打著哈欠說,他們要關門了。
酒館裡已經沒有人,就連塔勒斯的同伴都已經離去,幻夢結束,珍娜這才意識到她落入了什麼樣的境地。此時已經接近半夜,她沒法一個人走回家,更不知道能到哪裡去住。她的眼神不可避免地變得驚惶起來。
「我們住的旅店還有空房。」塔勒斯看懂了她的眼神,「你可以在那裡睡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回家。」
珍娜囁嚅著說了一句話,聲音很不清晰,塔勒斯猜想她大致是在說自己沒有錢。
「沒關係的。」他柔聲說,「我們已經把旅店整個包下來,有很多空房間,不要錢的。」
塔勒斯把她帶去了他們下榻的旅館,讓旅店老闆替她開了一間房。塔勒斯將她送到房間門口,而她拉住塔勒斯的手:
「別走。」
「你可知道你是在請求些什麼?」塔勒斯的語氣又輕又溫柔,眼神又危險又迷人,「一個女孩子可以和不認識的男人跳舞,卻不該對不認識的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
話是這麼說,可誰能抗拒得了他的魅力呢?
珍娜抱住他,學著他吻她的樣子,又吻了他一次:
「我們已經不是陌生人了,我們在一起跳了一整夜舞。」
「但還是陌生人。」塔勒斯說,「你知道我是個法師,我是不可能留在這裡,也不可能帶你走的。」
「可是我愛你。」
塔勒斯伸出手,輕撫她的頭髮。然後吻了她的額頭,眼睛,和嘴角:
「我的傻鴿子,這不是愛。你不過是被禁錮得太久,看見一點藍色,就以為是天空。你不愛我,你只是被這種感覺迷住了……但這只是一種幻覺,當不得真的。」
珍娜不同意這種說法,她摟著他的脖子不放手,只聽他繼續說:
「我今晚當然可以留下,可是當我明天走了之後,你要怎麼辦呢?你又是一個人了,一切都要你自己面對。等你回到家,讓你爸爸發現你跟陌生男人過了夜,他一定會殺掉你。」
「他不會真的殺死我的。」珍娜說,「他要我嫁給村裡的老騎士,這樣他就可以成為騎士的岳父……如果他殺了我,這一切就都沒了。」
「可憐的孩子。」塔勒斯這樣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頰,「你不願意結婚,是嗎?」
「我不願意。」她說,「但是我不得不去。」
珍娜的樣子實在太可憐,也太可愛,看著她的樣子,塔勒斯嘆息了一聲:
「我實在不應該待在這裡,但如果你堅持,今晚,我可以留下。」
第89章 她的父親。
珍娜度過了一個如夢似幻的夜晚。
年輕的法師有許多魔法, 足以讓對世事一無所知的少女感到驚訝。少女經歷了許多歡愉,直至精疲力竭。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年輕的法師已無影蹤。
他給她留下兩瓶魔藥, 還有一張字條。大意是說兩瓶魔藥中的第一瓶可用作避孕, 倘若數月之後發現上一瓶魔藥未能起效, 就喝下第二瓶魔藥。這兩瓶魔藥的存在讓她可以回家正常生活,避免出現無法挽回的後果。珍娜雖說懵懵懂懂, 看完塔勒斯留下的紙條,大致也明白了這兩瓶藥水的功用。
但她真的要回去嗎?
珍娜意識到,自從她在昨天晚上邀請那位陌生法師跳舞的那一刻起, 她的人生就已經被徹底地改變,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軌跡。
她以為她只想要跳一場舞, 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