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是家門口的(第1/2 頁)
鐵門“咣噹”一聲在身後關上,昏黃的燈光讓周嚴的視線有了一瞬的模糊。 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臉上就重重捱了一拳,然後是肚子上又被踹了一腳,身子撞到身後的鐵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周嚴趕緊用雙手護住頭臉,蹲下來用腿護住胸腹。 臥槽,你們他媽的不講武德啊,不是應該先問一下,再看情況打不打的嗎? 你妹的蔣天,剛才那句話,明顯的暗示裡面的人收拾自己,艹! 人在突然遭受身體攻擊的時候,通常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此刻周嚴只感覺拳腳像雨點般落在自己身上,腦子卻一片清明,一邊 把身體朝著牆角縮,以減少被攻擊的部位,一邊大聲喊:“濤哥,陳文濤,家門口的,別打了。。。” 果然,聽到周嚴的叫喊,壯漢也喊了一聲:“別他媽的打了,我來問問”。 圍著周嚴拳打腳踢的人們立即停手,像一群訓練有素的狗。 周嚴靠在牆角,看著踱著方步走來來的壯漢,扯扯嘴角表示自己是笑了一下,護著頭部的手和胳膊開始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艹你們媽的,打便宜拳就這麼爽嗎? “你認識我?你哪兒的啊?”壯漢居高臨下的看著周嚴。 我三山街的,在臨海集團上班,和你弟弟陳文清是同事。周嚴用最簡潔的方式把關係講出來。 江省的看守所,關在號子裡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第一等是在社會上有名聲有勢力的“大哥”以及花足了錢,受管教庇護的經濟犯。 當然,受管教庇護的同時,也要給“大哥”足夠的孝敬,不然也是個死。 第二等是“大哥”們的臨時馬仔,也就是在號子裡給大哥當打手的。 如果本來就是大哥的兄弟,當然也在這個等級。 第三等就是能和大哥或者打手扯上點關係,例如住在一個區,或者一條街道。 又或者你說你七舅姥爺的外甥的妹妹的三弟,某年某月某日在電梯裡,聞過大哥放過的一個屁,也行。 反正只要大哥們覺得你很敬仰他,並且庇護你能彰顯自己在社會上混的很好,就行。 第四等是扯不上任何關係,本身又沒錢,以及一些因為盜竊,或者涉及下半身的花案等不入流的罪名被抓進來的,這類人被叫做“鳥屁”,一般在號子裡,連名字都不配有。 第五等是本身就是“鳥屁”階層,又不是本地人,那就連屁都不如,被叫做“外馬”。外馬,基本就相當於“奴隸”階級了。 果然,壯漢聽了這話,馬上態度緩和下來。 “還真是家門口的,你也在臨海集團上班啊,和我弟弟一個公司?“ ”那倒不是,我在集團總部上班,你弟弟是路橋分公司的,不過開年會時一起吃過飯,都認識的。” “哦,那你混的挺好啊!壯漢陳文濤撇撇嘴,還總部的,為啥進來的啊,搞錢“發虛”了? (發虛,江湖黑話,類似於東窗事發) “濤哥,我說句實話,真沒發虛,應該是有人準備搞我老闆,拿我當探路的呢,我在單位是副總裁助理,他們應該是要搞副總裁的。” 我是什麼手續都沒辦就被扔進來了,也沒搜身。” 周嚴說著,把西裝內口袋的煙拿出來,遞給陳文濤來增加自己說話的可信度。 “草,還真的是!” 陳文濤接過周嚴手裡的1916看了看:“還說沒搞錢,你他媽的挺腐敗啊,抽這麼好的煙,我看我弟弟最多抽個黃秦淮就不得了了。” “嘿嘿,我平常也就抽玉溪,這是場面煙,玉溪放在褲子口袋被他們拿走了。” 陳文濤嘁了一聲表示不屑:“別管你在外面多牛逼,進來了就懂點事,守規矩聽話,懂嗎? "我知道規矩,不會添亂的。" "添亂你也得敢,屎給你打出來。行了,家門口的,也不給你上規矩,自己去洗個澡,消消毒,你們這些腐敗分子,最流氓,別把病傳染給我們。" 陳文濤把煙放進自己口袋,轉頭對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夥子吩咐:“大華,給他拿個臉盆,拿一塊新香皂。” 大華答應著,去架子上拿了一塊沒開封的舒膚佳香皂和一個塑膠盆。 “帶班的照顧你呀,這香皂是帶班的送你的,你走運了。"大華笑眯眯的對周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