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偷看日記1(第2/2 頁)
爭氣,好像是我自己愛生病一樣!
笑話,我為什麼愛生病?難道是為了吃那一瓶橘子罐頭?
還說我就是上天派來討債的小鬼兒,說得無比難聽。
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好話是一句也沒有的,羞辱、謾罵、指責已經成為生活的常態。
別人都千盼萬盼著自己孩子學習好,優秀,可是,我的優秀在他們眼裡是一文不值的。
今天,我的肺子疼得厲害,中午感覺特別難受,我跟老師請了假,哭著回家了。
在路上,我一邊哭一邊想著回家肯定又要捱罵了,我感覺這次的病跟以往不一樣,以往只是流鼻涕、咳嗽,這次感覺肺子那跟針扎似的,連呼吸都疼。
可能這次要花他們更多的錢了,我媽說她賣一天的菜錢都不夠我打一個吊瓶的,我是個招瘟的命,我這身體,真不如死了算了,活著也是受罪,病了還要受自己親媽的數落和責罵。
下午,我媽帶我去醫院了,大夫給拍了個片子,說肺子上燒了個小黑點,應該早點來醫院,我媽又開始責怪我不早點告訴她,說嚴重了得花更多的錢。
我不知道家裡面究竟窮成了什麼樣,我平時沒有一分的零花錢,我說不行就不治了,等死吧,我媽又跟我急了。
面對這樣一個凶神惡煞、反覆無常的媽,做人真是太難了。
魏良淳唸完之後,氣得把日記本摔了出去。
田玉蘭也氣得嘴裡不停地咒罵:“這不是個畜生嗎?你說這不就是個畜生嗎?咱倆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生出這麼一個畜生來?你說供她上學有啥用?學文化就是為了寫日記罵父母?”
田玉蘭氣哄哄地把日記本又悄悄給放了回去。
魏諺這幾天半夜睡著睡著就會醒來,因為總是有兩個人在半夜嘮家常。
嘮著嘮著,就開始罵,什麼畜生、不是人,把她趕出去,以後別回來了,甚至還有幾次,魏諺聽到弄死她得了。
這究竟是說誰呢?這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半夜被吵醒好幾次後,魏諺知道了,這是在罵他們姐弟呢,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在罵她。
魏諺聽著聽著,頭下的枕頭不禁潮溼了。
這種被至親當做眼中釘、肉中刺的感覺就像一根針|刺進了魏諺的心臟。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讓親生父母深更半夜竟然有“弄死她”的念頭?
人民內部矛盾是一直存在的,這一點魏諺很清楚,但是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階級矛盾的地步了嗎?
魏諺簡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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