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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老和尚身後,青陽沒瞧見絕心的身影,更氣:「還一遲遲倆,你師弟在這方面都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加倍的扣錢!」
說完話,青陽又坐回去,等待摳門老和尚跟他糾纏,沒想到絕明只是面色痛苦了一會,眼角眉梢就又不受控制地洋溢位喜氣,樂顛顛地坐回桌後,竟然就這麼預設了。
「??」青陽頓時滿腹狐疑,詐他,「扣你錢你怎麼還挺開心。好哇,你這和尚!背著我藏私房錢了?」
老和尚:「?!」
路過的鬼僕:「!!!」
臥槽,好勁爆。門口的鬼僕迅速增多,面無表情地聚集在門邊,看似毫不在意,其實各個豎起耳朵。
絕明急得直擺手:「不是!小友你不要亂說!是絕心,昨夜他悟道了,現在仍在開悟中。若是能成功,或許過幾日,他就可以和老衲一樣,轉七相啦!對了,方才被扣錢都給扣忘了,老衲順便幫絕心跟你告假幾日行不行?」
青陽緩緩:「……?」
開什麼悟,昨晚老太太不是託夢分娩嗎,生孩子絕心也能悟個道出來?
「……」青陽心情複雜地看了眼又要樂得咧開嘴的絕明,心想老和尚還真沒說錯,絕心是真的很有慧根。但是!作為護短的道門子弟,青陽還是決定為孝莊站臺,「剛開張就告假,扣錢!」
絕明:「…………」
喜氣的眉梢徹底蔫搭下來,這話沒說幾句,扣錢都說三回了,聽得和尚腦袋嗡嗡兒的。
絕明在債務的重壓下,緩緩垂下快樂的光頭,心中暗自垂淚:照這麼下去,何時才能還清債務,何時才能有錢為我佛造像……唉!今晚去趟私塾吧。
絕明暗自摸了摸自己袖中藏著的法杖,決定夜堵容兒,化身邪惡的催更勢力,這個就叫做傷害轉嫁……
塑泥像與塑金身不同,取決於材料,金身本身自帶金錢的震懾力,但純粹的顏色,也更難掌控。青陽花在塑金身上的時間,比為師祖塑泥像更久,他需要將衣衫上的每一條褶皺都做得細緻入微,用輪廓與起伏感塑造陰影與真實感。
春盛酒樓重新開張的這幾天,青陽幾乎是天天熬夜,白天帶著金身趕到酒樓去,晚上回到道觀,也會借著燭火,一點點的雕琢,甚至就連衣袖上的紋繡,青陽都雕出了凹凸不平的手感,彷彿真的是繡上去的,細密的針腳清晰可辨,布料的質感觸手可覺。
「天啦!」陳圓圓捧著臉對終於抱著成果,面帶疲色走出來的青陽道,「有這樣的本事,東家還做什麼道士,大把的富人願意投錢請你做首飾吧!」
孝莊也不禁靠近了一點點:「我所見過的貢品,也沒有哪位工匠有這樣的手藝。」
青陽擺擺手:「那不能比啦,我是用了法術做輔助的。而且,塑金身就是塑信仰,和金錢、首飾,哪能相提並論呢?」
反正讓他去給富人做首飾,再多金元寶他也不會願意的。
青陽捧著小金身,高高興興跑進主殿,展示給還在哧溜酸辣粉的師祖看:「小金身做好啦,應該不比泥像差吧?」
青陽將小金身放在小泥像旁邊,兩兩相對,單就價值和體型來說,小金身就穩贏了。更別提小金身的工藝,比小泥像還要細膩,就連發絛巾帶的透明感與鏤空紋理,都表現得極為真實,彷彿當真有金仙下凡,憑風而立,衣裳飄逸。
幾乎是立刻的,原本還凝聚在小泥像面孔上的威儀就轉移了,顯然是師祖迫不及待地拋棄了老房子,搬進新房子。小金身周身散發出大道青光,不過也就閃了一下吧,瞬間就滅了,就連哧溜到一半的酸辣粉,上方的熱霧都不再打直。
孝莊剛來沒多久,對於師祖的性格不是很瞭解,還擔心地小聲問陳圓圓:「這是哪裡惹天尊生氣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