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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時候已經過了供奉的點了,陳圓圓聽到伙房門被推開,揉著惺忪的睡眼,從青陽打掃得乾淨鋥亮的空鍋灶裡出來:「東家餓了啊,來吃——」
「乒!」青陽錯亂了一般,原地猛搓了一會臉,然後蹬了一下灶臺子。
陳圓圓徹底嚇醒:「東家!這是怎麼了……」想了想,她壓低聲音同情地說,「是終於受不住那位的壓迫了嗎?」
「胡說八道。」青陽已經恢復正常了,手腳利索地開始做青梅糖水,「再讓我聽到揪耳朵啊,師祖那麼可a……可親可敬。」
陳圓圓:「……」
一定是今晚的風太大,我東家剛剛一定不是想說可愛!
青陽絮絮叨叨,情緒高漲:「我來給師祖做糖水啊,之前京都那種。那會兒供奉的時候,我看師祖挺愛喝的,我研究研究這玩意兒怎麼弄。」
陳圓圓雕塑一樣飄在伙房窗邊,感覺耳邊涼風一過,似有什麼存在飛窗而入,接著伙房被點亮的燭火就開始飛快地、愉悅地搖擺起來,簡直就像……就像……
陳圓圓不敢想了,木訥地飄出伙房去。
鰲拜在菜地裡睡得四仰八叉,四肢空中亂舞,一下被陳圓圓驚醒:「——小丫頭,大晚上的到老夫的臥房來作甚?」
臥房?陳圓圓緩緩看了一下菜地:「擠一擠吧,獒兒。」
鰲拜:「??你說什麼瘋話,你伙房呢?」
陳圓圓幽幽嘆息:「好像被你的同類佔據了……」
那尾巴甩得嗚嗚的,陳圓圓怕她看多了會死……
這就是那句老話嗎,要想征服一個男……神,必須先征服他的胃?
胤祉離開京都時,身邊還多出了一位同行人:「九弟,這差事皇阿瑪已經交給我辦了,你跟來做什麼?」
胤祉嫌棄地扯了一下韁繩,為了去見容先生,他可是特地在出發前焚香沐浴過的,千萬不能沾上老九身上的銅臭味兒。
胤禟眼神比胤祉還嫌棄:「你當我願意?這是皇阿瑪的安排。」
其實不是,這是大皇子和八皇子找他來協商後,胤禟特地向康熙請來的旨意。
老三其人,行事風格難測,雖然在朝中一向以文士的形象示人,其實他的騎射能力可與聖上平分秋色,更曾掌過兵,做過軍師。八皇子胤禩認為,絕不能小瞧老三的能力,還是派個己方的人去看著,比較好。
胤禟坐在馬車上都想嘆息,三哥這個人吧,確實如八哥說的,不容忽視,行事難測,主要卻不是因為對方心機深重,而是三哥的腦子時有時無!
掌兵做軍師時,胤祉能把戰機把握的精準果決,但平時麼,今天哪壺不開提哪壺,刺太子一句,明天專挑人痛腳,扎大皇子一刀,三哥做事不帶腦子時危害是敵我不分的……
就好比現在吧,胤祉定定地看著胤禟,眼神狐疑:「胡說吧,肯定是直郡王的指使。是不是秦淮的事和你們有關係?上次皇阿瑪也是派直郡王去秦淮整頓吏治的!你等著,我一定會抓到你們的把柄!」
胤禟:「……哦。」
這要是換作八哥,肯定不會將話講出來,而是藏在心底,到了秦淮暗自查探。哪有上來就直接告訴嫌犯:你準備一下啊,我要查你了!
現在的三哥,是個沒腦子的三哥。胤禟面無表情地想著,放下車簾隔離胤祉。
他這次去秦淮,不僅是整頓吏治,同時也是想看看自己之前嘗試開辦的酒樓,情況怎麼樣了。
老九心裡還是有點自傲的,這次去,還要比比和大師開的酒樓的成績,孰高孰低。
一行人南下,半途胤禟還被望眼欲穿想見容先生的胤祉嘮叨著,被迫換了馬匹。
一行人輕騎減從,披星戴月地趕到秦淮,胤禟雖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