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讓她動情的藥(第3/4 頁)
女子不能動情,或是難以動情,倒是也有法子。
催情的藥,助興的水兒,這樓裡便有許多。
可這些東西用了,卻也不過是身子服帖,再如何演戲,沒有真心動情,但是身子如春水,也少些趣味,何況那位貴人既是要讓這姑娘心甘情願,決然是要她真心的。
花娘連道麻煩,暗想今日這樁事若辦不成該如何是好。
躊躇踱步間,視線不經意掃進妓房裡頭,瞧見那海棠,突地腦中靈光一閃。
心思一轉,拍了拍腦門,想起這妓房裡,是有份秘藥的。
那藥,功效奇絕,雖是催情所用,卻又並非尋常助興藥物。
而是勾起人內心深處,對最喜歡最鍾情之人的記憶,將眼前人視作心中人,於是動情動欲,靡麗情纏極甚。
當年的海棠,便用過一回這藥。
花娘想到此藥,瞧著雲喬,突地問了句:“姑娘可曾有過心上人?”
雲喬愣住,低首沒有答話。
有過嗎?
或許有過吧。
揚州城裡那假意柔情的郎君,短暫的在她心上停留過。
可是,那不過是一場荒唐大夢,一個虛無的騙局。
只有可笑可悲,夢醒時分勘破迷局,留不住半分溫情。
所以這一刻的雲喬,並不願意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心上人,也不願意回答那花娘。
花娘雖未得到她回答,卻已然從她神色中猜出。
這姑娘,應是有喜歡的郎君,只是,結局不佳。
她想起雲喬曾說自己有夫有女是良家婦人,笑了聲追問:“姑娘心裡的人,是你從前的夫君,若是結髮夫妻恩愛多年,牽絆也是難免的。”
雲喬咬著唇瓣,無聲搖頭。
不是,不是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沈硯,之於她,只是夫君,不是喜歡的人。
她嫁他時不曾喜歡,想同他相伴終老的時候,也不是因為喜歡。
結髮夫妻多年,並無恩愛。
她沒有喜歡過他,從來都沒有。
也正因為沒有喜歡過,所以她沒有那麼恨他。
因為不曾付出情感,因為一直知道,那是個怎樣不堪的人,她從未有一刻喜歡過,愛過,當然也就不會恨。
可蕭璟不同,她曾經以為,他是光風霽月的郎君,是救她於水火的神明,她真的喜歡過他。
真的,愛過她眼裡心裡那個溫雅柔情,待她處處愛憐,一次次護著她的郎君。
那些洶湧愛意做不得假,而今刻骨的恨意,也更加銘心。
有愛有情,才有恨意厭憎。
雲喬沒有答話,只是搖了搖頭,花娘見她搖頭否認,納悶的問:“不是你前頭的夫君,那姑娘你心裡的人是誰?未嫁時有緣無分的情郎嗎?”
那花娘的問話聲落在雲喬耳中,她說不出話來,無法答話。只淚珠如斷了線一般落個不停。
那個總是一身白衣,笑意文雅風流,將她護在身後的郎君,在淚珠的光影裡閃現又消失。
那花娘問不出來,也不再多言,心下卻也有了成算。
她拖著雲喬胳膊起身,笑道:“罷了罷了,從前就是再喜歡,也總要往前看。姑娘放心,你只要肯在那貴人面前做出心甘情願的樣子,我自有法子,幫你把這戲演好,到時姑娘得了寵愛,我也辦好了差事。”
雲喬抿唇低首,抹了抹眼淚,沒問她什麼法子。
那花娘,拖著她回到官妓坊的管事嬤嬤房中。
雲喬膝蓋已然疼得鑽心難忍,猶如刀砍。
花娘上前去到管事嬤嬤跟前,鬆開了拽著雲喬胳膊的手,雲喬當即就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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