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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宋書瑜態度堅決,小王也不好不給他面子,便硬著頭皮對那白人男子說,「先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請便。」白人男子聳聳肩,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卻依舊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警員們轉頭走向走廊,他隱秘地瞥了宋書瑜一眼,神色暗晦不明。
這間輔導機構裡總共有四間大教室,兩間小會議室,和十個可供一對一、一對二輔導的小房間。
十來個房間警員們都挨個搜過了,沒有任何收穫。
宋書瑜指了指走廊盡頭最後一間房,「這間怎麼不搜。」
警員小王解釋道,「那是雜物間,他們帶回來拿箱子書就放在裡面,剛一進來我們就進去過了。」
宋書瑜依舊盯著那扇門。
警員小王沒辦法,只好走過去將門開啟,順便按下了牆邊的燈光開關。
雜物間裡亮起燈,燈光比起其他教室裡的要昏暗不少。房間裡的東西也很混亂,這間大概二十平米的雜物間裡,擺放著不少架子,架子上和地面都堆積了不少書本、卷子,牆角還有一些舊桌椅和板凳。
宋書瑜往裡走了幾步,這裡的東西雖然亂,卻也一目瞭然,沒有什麼能夠藏人的地方。
宋書瑜看了一圈,終於收回目光,朝雜物間門口走。
就在這時,耳機裡傳來了林副隊長的聲音。
「宋先生,在樓上洗手間發現了一支深色粉底液,垃圾桶裡有幾片蘸著粉底顏色的化妝棉。」
宋書瑜往外走的腳步猛地一頓。
「噠噠。」
宋書瑜伸手動了動耳邊的頭髮,還以為是耳機中傳出的雜音,卻聽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噠噠」兩聲。
此時雜物間裡只有宋書瑜和那名貼身跟著他的警員,其他人都被教育機構那位前臺請去了小會議室裡稍坐。
宋書瑜和警員對視一眼,顯然兩人都聽到了聲音。
「是水管聲音?」那警員有些驚訝。
宋書瑜搖搖頭,豎起耳朵仔細聽,「噠噠」的聲響每隔三秒會響兩下,有點像是手指叩動桌子的聲音。
就好像中學時候,同學們給前桌傳紙條時的暗號一樣。
他記得阮棠和他坐在前後桌時,他還曾效仿過這種方式,給阮棠傳過數學隨堂小測的答案
宋書瑜壓低了聲音,試探地喊了一聲,「棠棠?」
「噠噠」
聲音馬上響起,像是在回應宋書瑜的話似的。
宋書瑜身邊的警員驚訝地瞪大了眼。
宋書瑜朝那警員使了個眼色,讓他看著點外面,自己則往雜物間深處走,同時壓低聲音對林副隊長說,「林副隊長,人質就被他們藏在雜物間。避免節外生枝,請你們先將那四個人控制住,或者將他們拖住。」
「好,宋先生請小心。」
宋書瑜說完,便放輕腳步朝聲響發出的地方走去,此時那裡已經沒有了聲音。
宋書瑜又壓低聲音喊了一聲,「棠棠?」
「噠噠」地指甲叩擊木板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聲音卻比先前小了一些,似乎在配合他不要驚動別人似的。
宋書瑜四下看了看,大概推斷出聲音的出處是在地下,他將擋在牆角的一張舊桌子輕輕搬開,又用腳輕輕踢開了擋礙視線的幾摞書籍,接著嘗試著用手摳了摳面前的地磚。
這塊地磚有個縫隙,他嘗試了幾下,終於將地磚向一旁推開。
地磚下面藏著的,正好是個長方形的空間,這個長方形的空間四周都是木板,裡面正正好好能躺下一個人,像是口棺材。
阮棠此時就躺在裡面,雙手被綁在兩側雙腳也被綁住,嘴上還被貼著封條無法說話。
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