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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汶終於不能再裝聾作啞了,他直視著她,目光裡無悲無喜,也沒有慍色。他淡淡地問道:“姊姊恨我?”
“我也不知道,”她有點茫然,低頭看著杯子裡的茶水,“我現在最恨的是我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你。”
他仍然沒有生氣,自顧自地說著:“我喜歡你。”
“我知道。”說到這裡,她忽而一笑,一語雙關地說道:“只因為‘喜歡’二字,以此名義,做什麼都有了藉口。”後半句隱去了,包括她昨晚,也就是洞房花燭夜,她和她丈夫的哥哥,忘乎所以、抵死纏綿。“……我罪孽不輕。”
趙汶的眸子越發幽深了,好似烏雲緩緩地漫過月輪。他仍舊面無表情地說道:“每個人都是有罪孽的。白璧無瑕的,不是仙人就是聖人,我們只是凡人罷了,何必為了這個煩惱。人生苦短,只要自己過得高興,就足夠了。”
“自己高興,不管別人的悲歡死活?”
“我只在乎我自己,還有我喜歡的人。至於其他人,我沒辦法普度眾生,我能做到的,只有獨善其身。”說到這裡,他的嘴角突然浮現出罕見的笑意來,“只要是我喜歡的人,我就可以包容她的所有行為。不論她做過什麼,我都可以原諒。”
牧雲突然發現,這位比自己小了三歲的丈夫,其實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根本不像他給大家的一貫印象那樣,老實內向,遲鈍木訥。也許他未必正確,卻很特別。
談過這些之後,她的心情略略有了好轉,於是將茶水飲下。
趙汶現在正值新婚,所以有了假期,可以十天不用去博士那裡讀書。為此,幾個弟弟都很羨慕他,嘰嘰喳喳地向他討彩頭。他是個很大方的人,並不看重錢財,很慷慨地給了每人一把金葉子,把他們喜得歡呼雀躍的,不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嘲笑他了。
兩人就在這個屋子裡,從中午到黃昏,從黃昏到入夜,除了吃飯,其他時間沒有再多對話。一如以往那樣,她坐在床上看書,偶爾做做女紅;他則枯坐終日,絲毫也不覺得無聊苦悶。
到了就寢的時候,牧雲有些尷尬地望了望他。侍女給他們鋪好了被褥,芙蓉合歡枕,鴛鴦戲水被;紅燭搖曳,錦緞生輝。昨晚他沒有來,今晚,他是否可以行使丈夫的權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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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房事幹預 。。。
等到侍女退下,他並不羞澀,主動脫去外衣,換上寢衣,這個過程並不避她。
她望著他,和他哥哥比較起來,膚色略黑的他還是個青澀未褪的少年,身體上並沒有多麼明顯的成人特徵。不像他哥哥,面孔雖然秀美姣好,脫了衣裳,還是頗有陽剛魅力的。
這時候,趙汶向她邀請道:“姊姊,你到裡邊睡。”
牧雲只覺得心跳加速了,有點緊張,她不知道接下來她應該拒絕,還是接受。五年前,她將她的心交給了趙源;五年後的昨夜,她又將她的貞潔同樣交給了趙源。她還難以接受,和比她小三歲的丈夫同榻共枕,共赴巫山的事實。
見她猶豫,他安慰道:“別怕,上去吧。”
她脫了鞋子和外衣,到了榻上,和衣躺進被窩裡,緊張地盯著丈夫。
趙汶坐上榻沿,伸手過來,似乎要掀開她的被子。她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抓緊被角,格外警惕。
他忍不住笑了,“我是幫你拉拉被子,天還不暖,你別凍著了。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不會動你的。”說罷,攤開自己的被子,鑽進去躺下了。
吹熄燈燭之後,室內陷入了黑暗,只有月光透過窗紙漫灑進來,冷冷清清的。她並沒有閉眼睡覺,而是就著昏暗的夜色,凝視著他背對著自己的輪廓。他年紀還小,身體單薄,肩還沒她寬。
當她以為他好半天沒有動靜是漸漸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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