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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雷霆努力想抽回手,無奈韓若壁力氣大過她許多,無濟於事。
忽然,她腳下一左一右運起力來,而小船也隨著她的小動作劇烈顛覆起來,眼見就要翻了。
韓若壁這才鬆了手,疑道:“難道雷小姐反悔了?”
雷霆翻掌拍向韓若壁,欲要逼他落水。
韓若壁單手作扣,一把就鉗住了雷霆的手腕,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雷霆咬牙道:“我的船不載你這樣的人!”
韓若壁哈哈笑道:“這麼說,你是不願瞧見我?”
雷霆氣極敗壞道:“我再也沒想到,你就是個驢糞蛋兒——只表面兒光,虧我一心待你……”
韓若壁道:“好吧,挑開天窗說亮話,我就是這樣的人,你還想不想跟我?”
雷霆頭一昂,道:“我沒本事推你下船,但有本事自己下船!”說著,縱身一躍,扎入一片粼粼波光之中。
韓若壁立在船上,直到見她遊遠了,才鬆了口氣道:“躲著總比纏著強。”
他剛才的那些舉動不過為讓雷霆斷了想念。
這目的,無疑已達到了。
他知道拒絕一個開始動情的女人有多難,尤其象雷霆這樣執著的女人,拖泥帶水的方法絕對不行,只會害人害已。只有快刀斬亂麻,才能事半功倍,縱是傷人傷心,也不過幾天、半月就可復原,拖得越久,傷得越深,相應的,麻煩也越大。
他走到船頭,執著撐篙,一邊向前岸駛去,一邊默然思考。
其實,他剛才的所做所為並非完全作戲,有些話,是真?是假?他自己也分不清。
有時候,韓若壁覺得自己正變得連自己也越來越看不清了。
也許,事實上,從沒有人能真正看清過他。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黃芩。
韓若壁笑了,他想:這世上,若還有一個人能看清我,不該是韓若壁,而是黃芩。他之所以死死盯住我,嚴加防備,只是因為,他瞧出了我是什麼樣的人。而他能瞧出來,則是因為,本質上,他和我是一樣的人。
韓若壁在心裡自問: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會對相識不久,又同是男人的黃芩情有獨鍾?但黃苓又是不是我所認為的樣子?
他嘆了一聲,口中道:“只有天知道。”
心中卻道:“天能知道,總有一天,我也能知道。”
小舟靠岸,韓若壁縱身躍上大堤,身形很快地潛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17回:顯山露水維斗魁星乍現,飛劍驚芒七載道行盡消
盡道隋亡為此河,
至今千里賴通波。
若無水殿龍舟事,
共禹論功不較多。
黃芩所乘的客船正行駛在這條承載了文人近千年罵名,卻默默地、緩緩地,不斷貫通著南北物資往來的大運河上。時值晌午,他走出船艙,駐足甲板,抬首望去,觸眼所見的是,水面上船來船住,穿梭不絕,頭頂上天清日朗,浩蕩乾坤。
氣象極好,黃芩的心情卻很是陰鬱。看行程,再過幾天就要到京城了,但解決問題的途徑不但沒有因此浮出水面,反而隨著想法的變多,而更加無所適從起來。可以預料的是,如無特別建樹,他此番上京查案必然和前次鄧大慶一樣,得不到任何結果。
要用什麼法子才能查出林有貴的真實身份?
要用什麼手段才能找到江紫臺這個人?
關於這些,他腦中真是一團亂麻。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決定上京。
之所以能這樣,是因為他堅信,任是最堅固的所在,也一定有隙可乘;任是最難解的迷團,也一定有根可尋。天下間沒有絕對弄不清的事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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