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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倘若黃捕頭聽聞有人叫他‘母老虎’,不知作何感想。然後,黃芩那要殺人的目光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等把二十袋貨都搬上了平底船後,韓若壁又命人蓋上一層油綢布以作掩飾。隨即,他讓堵著糧船船艙的大牛,把裡面押船公人盡數放了出來。押船的公人哪敢多言,只怕傷及自己性命,全盼著這群虎狼早點離開。
其實,如果糧船有失,他們也難逃重責,所以出來後,見韓若壁等人不但未動官糧,而且還沒在船上撒野,直暗呼‘老天有眼’。
日頭當空的正午時分,北斗會的四艘平底船迅速撤離了河灣,而漕運的糧船也得以繼續上路了。至於那些押船的公人有無將江湖人尋仇,攔截糧船一事上報朝廷,就不得而知了。
第27回:江湖一旦成知已,明月他年鑑此心
這條大路沿著運河蜿蜒而建,又平又闊,足以容納四輛馬車並排而行,正是連線揚州、高郵的官道。
夏日明媚的陽光潑灑而下,只見河面上倒映出藍天白雲,江面上閃耀著萬點金光,河岸邊覆蓋著綠樹濃蔭,加之萬里長風,飄颻吹裳,真正是景色秀麗,風光無限。可穩坐在坐騎上的黃芩卻一點兒欣賞的心情都沒有,只低著頭,緩緩催動馬兒往高郵方向前進。
顯然,他無心觀賞風景,但瞧上去也不像著急趕路的樣子,只是不疾不徐地駕馬走著。
黃芩心裡正盤算著,要如何到糧倉的糧官那裡,進一步追查‘秋毫針’一夥人的線索。他心知要做的事已經很明確,可實施的細節卻仍需斟酌。
很快,離高郵越來越近,只剩下不到二十里的路程了。
越靠近高郵,黃芩便越是熟悉。他知道此地向來治安良好,並沒什麼需要特別擔心的,所以,只管不急不忙地盤算著心事,完全不去想四下裡有無可能存在危險。
其實,已值晌午時分,毒辣辣的太陽好像要把地面都烤化了一般,四周連人影也瞧不見幾個,又哪裡來的危險。
又走了一段,黃芩抬起頭,望見前面有一處臨河而建的涼亭。
這處涼亭年代久遠,是距高郵最近的一處長亭。經常途經此地的人一到了這裡,就知道離高郵還剩下十里路了。涼亭不但可容過往旅人少坐歇腳,而且每到夏日,亭邊都會搭建起臨時的茶水鋪子,提供茶水,賺些小錢。
現在,涼亭邊就有這麼個小鋪子,已有不少旅人在那裡買了茶水,再端到涼亭裡,一邊喝茶,一邊休息。
亭中的旅客大多數都坐在靠近河岸的這一邊,因為這邊的風景好看一些。
但是,也有人不喜歡看河景。
一個灰衫文士模樣之人,就獨獨在涼亭對面的一棵大樹的樹蔭下,支起了張竹躺椅,合衣而臥,睡起大覺來。
天氣炎熱,黃芩的馬慵懶地慢慢接近涼亭。
馬走得雖然很慢,卻沒有片刻停頓和流連,因為馬的主人既不需要在此間休息,也不需要喝茶飲馬,只准備直接回高郵去。
出於捕快的習慣,經過長亭和茶水鋪時,黃芩下意識地掃視了一下週圍的各色人等,並沒看出有什麼可疑之處,所以他很放鬆。
茶水鋪子的主人是一個花白鬍子的老人家,看見黃芩來了,舉起手裡的茶壺,大聲招呼道:“黃捕頭,喝碗茶吧。這麼熱的天,中午趕路,小心中暑呀。”他一直在此地做些小買賣,黃芩雖然叫不出姓名,卻也識得面貌。
黃芩在馬鞍上向左邊側身,拱了拱手道:“茶老爹,謝謝了。我公務在身不敢怠慢,下次吧。”
他說這話時,沒有調整跨下座騎的速度,而只是自己扭過身子,面向左邊茶水鋪中的茶水老爹。正因如此,他身軀的另外一側就完全失去了警惕,徹底暴露給了右側那棵大樹下,在竹躺椅上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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