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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陸析最艱難的時候,他做的卻是從背後捅他一刀,讓他背腹受敵。
他冷漠的看著林老趴在地上涕泗橫流狠狠的磕頭哀求,他突然很想問一句,你們可曾放過那個可憐的殺手?
林老卻癱軟在地,驚慌失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文意興闌珊的揮手示意保鏢把林老帶下去。
第二天,林老死於車禍。
顧文把整個集團內部所有的蛀蟲全部拔根而起,整個管理層都為之動盪。
而那些金蛇隱藏的暗線逐漸按耐不住冒出了頭,他們無一例外,一個月內全部意外死亡。
整個集團和社會都譁然一片。
那一個月內他多次出入了公安局,經過無數的調查和盤問,最終都因為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
他突如其來的狠戾殘酷和鐵血手腕讓所有人都變得人心惶惶。
他父親憤怒的質問他:「你瘋了嗎?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他母親哽咽著對他說:「顧文,停手吧。」
因為遭遇綁架而改名成青時的故友站在他面前搖晃著他的雙肩:「你醒醒,你這樣做沒有意義,顧文!」
他都懂。
只是如果他不為陸析做點什麼,他實在是良心難安。
他獨身一人孤注一擲的走在這條鋪滿了鮮血和陰謀的復仇之路上。
冷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倒下。
他將復仇的利爪指向了金蛇,那是他最後的目標。
至於那個叫chng的人,則是那個計劃中最關鍵的突破口。
……
顧文從人行路旁站了起來,輕輕活動著略微痠痛的肌肉,僵硬的骨骼發出了令人牙酸的響聲。
他沉默的點燃了夾在指尖的香菸。
北江的夜色慢慢淡去,烏雲一點一點的隱匿在了空中,遠方水天相接的地平線上逐漸露出一抹魚肚白的光亮。
他英挺冷硬的容貌被繚繞升騰的煙霧遮蓋,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他深邃的輪廓和決然的雙眼。
既然他們這麼喜歡離間計,不如讓他們切身體會一下,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快感。
☆、第二十五章心理
顧文離開跨江大橋後,回到家裡洗了個澡,換上一套黑色的嶄新西裝後,坐在餐桌前,又恢復了往日一絲不苟無堅不摧的精英模樣。
他一邊翻看著今日最新的財經報紙,一邊喝下最後一口蝦仁蔬菜粥,打算起身前往公司。
此時,時間尚早。
他低頭看了一眼腕間的手錶,沉默了片刻後沒有聯絡司機,自己駕車沿著熟悉的路線緩速行駛著。
車內輕柔的鋼琴曲一如既往的悠揚婉轉,顧文卻抬手切換了歌曲,同他手機鈴聲一樣的豎琴聲潺潺入耳。
他停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座小區裡。
時值清晨,他倚靠著車門抬頭仰望這棟共有34層樓的建築。
他一層一層的數著,最後視線定格在26樓那裡久久不動,彷彿是在沉思著什麼,又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區裡逐漸有人開始活動,有晨練的老人們,也有步履匆忙的年輕人,來往的行人無不在向這個站立車旁西裝筆挺的男人投向好奇的目光。
「叔叔,你在等人嗎?」一個背著書包穿著藍色碎花裙的小女孩抬頭望向顧文,眨著猶如葡萄般黑亮的雙眼,「我也在等媽媽呢。」
「是的,叔叔在等人。」顧文摸了摸女孩的頭頂,淡笑道。
「你在等誰呀?」
「我在等一個永遠等不到的人。」
小女孩不解的嘟起粉嫩的嘴唇,像是不能理解顧文的回答,但她突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