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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青年又大又圓的雙眼輕輕彎起,眼角略微下垂,給人一種無害又親切的感覺。
顧文定了定神,他走到青年的病床前,伸出了骨節分明的右手:「你好,我叫顧文。」
「你好,我是陸析。」
「……cy?」顧文有些詫異的看著和他握手的青年,這個名字……分明是一個屬於女性的英文名。
「咳咳,陸地的陸,分析的析,陸析。」陸析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指尖還殘留著來自於顧文那溫熱的體溫,他語氣中帶著尷尬和一絲無奈。
「不好意思,我理解錯了……」顧文低聲說道,他感覺到自己臉頰在燃燒。
「沒有關係咯,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問我的人。」陸析聳了聳肩,對著顧文綻放出了一抹充滿了陽光的笑容。
「顧文,要不要交個朋友?」
——這是六年前他們兩個人第一次進行交談,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它深深地沉澱在顧文的記憶裡。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是糖,也許有刀……
☆、第二十一章告白
此後的半個月間,顧文每一天都會變著花樣帶著g市特色小吃來醫院探望陸析。
有時候是軟嫩多汁的燒味,有時候是薄如蟬翼的腸粉,還有時候是皮爽肉滑的白切雞。
陸析曾自嘲的對顧文開玩笑道:「別人住院出來都是折騰的瘦了好幾斤,我這倒是越養越胖。」
說著他用手掀起淺藍色的病號服,露出還是精瘦的凹陷小腹,從顧文的角度隱約可以看見肌肉的優美的線條,和遍佈在蜜色面板上不知什麼原因造成的舊傷疤。
陸析有些遺憾的說道:「看,我的腹肌都快沒了。」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疤?」顧文皺眉說道,他簡直無法想像那些傷口烙在身上會有多痛。
「小時候打架不小心弄的。」陸析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看到顧文有些緊張的表情突然一時興起對著他壞笑,「怎麼,心疼了?」
顧文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拿起水壺走向開水間。
陸析是一個風趣幽默的人,而且他的見識很豐富,知識面很廣,無論顧文同他談起什麼,他都能接過話茬,從來不會出現冷場的尷尬場面。
唯一一次氣氛有些僵硬是因為不論顧文怎麼勸說,陸析都不肯收下賠償金。
「如果我要殘了癱瘓了,你要給我這個錢我肯定不會拒絕。但是我也沒缺胳膊少腿,馬上痊癒出院了,醫生也說過,這次受傷不會影響到我什麼。」陸析第一次用冷硬的語氣對顧文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至於你所謂的——精神損失賠償,我更不需要了,你看我像是精神有損失的麼?」
「你……」
「別說!說了就是你覺得我是精神病。」
顧文啞口無言,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只是最後在陸析出院的前一天溜去了結算處把醫療費用繳了。
陸析出院那一天,春日的陽光正好,溫暖的灑在陸析的身上,他回頭笑著看向顧文時,金燦燦的光芒剛好晃在那張年輕的笑顏上,睜大的雙眼如同琉璃般水潤剔透。
顧文的心臟在那一瞬間變得悸動,他有些不爭氣的移開了雙眼,似是沒有勇氣和那個人對視一般。
然後的日子裡,有時候顧文會在結束了一天工作之後買上一大包小吃和零食去陸析的出租屋裡坐一坐,他也對陸析提出了去他和父母共同生活的別墅做客的邀請。
在得到陸析肯定的答覆後,顧文便提前叫了家裡的司機去接他們一起回家。
轎車飛速平穩的行駛著,跨越了半個g市的距離,終於停在了顧文家精緻奢華的別墅前。
廚師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