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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取水口建好,恐怕沿途就會有一大批工廠已經建好,在那裡等著你,就等著汙染你的新水源了。
針對這個情況,朱鎔基沿江做了實際勘查工作,科學地劃定了沿江一些區域為不允許建任何工廠的淨化區,而且斷然地毫不吝惜毫不通融地下了死命令,新取水口附近正在建的工廠立刻下馬,已經建的工廠即時遷移,準備籌建的工廠一律取消。全部作廢,千方百計,確保新的取水口和飲用水源的清潔。
上海是中國最大一座城市,也是一座市面最繁華的城市,自然也是一座見多識廣的驕傲的城市,從來都不屑於大驚小怪,但是這件事卻感動了整座上海市。
溫文爾雅的上海人也會罵娘,
這個人情如果至今還不還上,就是有失公
道,有失厚道,上海人雖然矜持著一份溫良恭儉
讓的德行,想來仍然是不會心裡樂意吃髒水的,
雖然不會大罵出口,仍然是會悄悄罵孃的,這一
點料來是斷不會錯的。
我有一位朋友是上海人,他說上海人每天喝髒水,那種髒東西的納入量,據統計,相當於一個人每天攝入兩坨屎,而且這屎巴概是自己拉的……幾乎每回見面他都一邊使勁喝水,一邊使勁說話,每回都說得我大皺其眉,噁心不已。
所以,我能想象,當我的那位朋友,當飲用汙水達數十年之久的上海市千百萬居民,終於喝到新的清潔的飲用水時,那種感激和喜悅的心情可想而知。
在我的零零碎碎的直接和間接的印象裡,黃浦江是一條像上海小夥也似有款有樣的江,蘇州河是一條秀麗清亮如上海姑娘一樣阿拉白相的河。
男性的黃浦江似乎被汙染得只是內裡的自己,有點像一個藏了滿肚子齷齪心思和髒話臭話的拆爛汙的三流小開,還油頭粉面著一個表面的風光,明顯著一身有款有樣的衣裳,吃不得用不得,卻還算看得過去。
從來都做淑女狀的秀麗的蘇州河卻讓做上海之行的我,大大的失望了一番,印象中那麼一條秀麗清亮的淑女般的河流,淪落成一個臭烘烘的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渾身上下流膿生瘡的皮蛋妹的可憐模樣——那些個每日清早從各自家中拿一隻描金的紅漆馬桶和一把小刷子,在蘇州河邊刷刷刷的操作一番的上海市民,真的就把一條清亮了一千年的蘇州河弄成了一條屎巴橛河了嗎?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來,當年迎接朱鎔基的,不是一位淑女狀的秀麗清亮的蘇州河,而是這樣一條臭烘烘的骯髒的皮蛋妹式的蘇州河。
面對如此挑戰,主政上海市的朱鎔基,當年都做了些什麼呢?
朱鎔基在上海市當市長時,下定決心要治理蘇州河。
歷史的蘇州河流淌了足有上千年,蘇州河兩岸的居民也在蘇州河裡邊,痛痛快快地洗了上千年的金漆馬桶,可是當年上海的蘇州河卻並沒有怎麼髒,蘇州河是在解放以後,才慢慢髒成這個樣子的,其原因是什麼呢?
蘇州河之所以由淑女變成皮蛋妹,一是因為城市人口的膨脹和城市汙水的大幅度增加,更主要的是大量的工業廢水的傾注,使河流的自淨能力相對與時俱弱,汙水越多河流的自淨能力越弱,以至完全喪失,最終成為一條臭河。
要想使蘇州河起死回生,惟一的辦法是截流,截住每一條向蘇州河繼續排汙的汙水管道,截斷每一個對蘇州河構成威脅的汙染源,給瀕危垂死陷人深度昏迷的蘇州河創造一個良好的生息環境,讓它靠自然的潛在的體能,慢慢甦醒過來,恢復淑女般優雅的往日韻致和一以貫之的秀麗嬌人的模樣,還上海人一個人情和一個公道。
上海是一座工業城市,一段時期,幾乎所有的中國人都以購買上海貨為購物的標準,以穿上海的服裝使用上海的商品為榮,卻很少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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