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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到了門口,光頭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但才邁出門去,就覺得腳被人絆了下,一下跌了個狗吃屎。
絆他的人正是一直在門外躲著的嚴俊。
而那個小夥子也眼疾手快地湧上來,膝蓋壓住光頭的背,直接反剪他的雙手,把他外套脫到胳膊上,纏了個結結實實。
聽見外面的動靜,臧修逸的臉色又陰沉了一些,揪住歷暑至領子的手也收緊了一些:「看來你們還帶了其他人手。」
光頭既然被他們抓了,前面自然就不可能真的出賣他為他們指路,這麼說,樓下那兩個放哨的也是被他們打倒的,這麼說來,來的人或許真不少。
他的動作又把歷暑至嚇了一跳,小嘴一扁,又嘩啦啦掉出一串的眼淚。
雲星眠擔心得手指都在悄悄發顫。
他握起拳頭,把顫抖的手指藏住,對著臧修逸道:「你要找的人是我,與孩子無關,你讓他過來,我換他。」
臧修逸對著他陰惻惻地笑出了聲:「雲星眠,你真的喜歡把別人當傻子耍。沒錯,我要找的人是你,但我是要看你痛苦,看你痛不欲生!你猜,我如果把這孩子從這裡扔下去,能不能看到這種效果?」
他說著,把手臂往窗邊鬆了松,歷暑至往外面倒了下,趕忙伸手再次抱住他的腿,人又哭出了聲:「爸爸!我不要玩了!我要回家!嗚啊——」
雲星眠與歷寒盡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臧修逸!你敢!」歷寒盡厲聲道。
臧修逸再次冷笑一聲:「你好像很喜歡威脅我,你再威脅試試,看我敢不敢……」
歷寒盡趕忙抬起手,與他示弱:「等等!我沒有……沒有威脅。」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高冷的歷寒盡低頭,居然還是對我。」他笑著將視線從歷寒盡身上轉向雲星眠,可是那笑意卻看得人心生寒意,「你知不知道?小時候,他被好幾個比他大的孩子圍著揍,讓他跪下,承認自己是□□生的,他都沒服。」
聽見他以這樣不尊重的語氣提起母親,歷寒盡的拳頭也不禁悄悄攥了起來。
臧修逸卻根本不在意他的反應。
他又低笑了一聲:「我就想,你能為這個小野種做到什麼程度呢?當初你說什麼也不肯跪,那現在為了他呢?這個小野種,值不值得你給我跪下?」
他說著,又低頭對著歷暑至道:「小暑?這名字不好,要我說,你也改叫小野,是不是,小野種?」
在他這一番話之下,兩人才明白臧野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儘管很不合時宜,他們還是不約而同地朝著那個始終沉默的孩子看去。
就在下午,臧野還只是個在他家與歷暑至玩耍的小孩子,現在卻成了他們眼中臧修逸的幫兇。
這時候再想到他這個名字的意義,未免讓人覺得有些諷刺。
「怎麼樣?肯不肯跪?」臧修逸改為抱住歷暑至的肩膀,將人緊箍住。
「臧修逸,你不要太過分!」雲星眠疾聲道。
「嗯?」臧修逸挑了挑眉,將那一枚□□的刀刃對準了歷暑至脖子上的動脈位置,「我說了,可不要威脅我,不然我可不知道,這孩子是先噴血,還是先掉下去。再問一次,歷寒盡,你肯不肯為了你們的寶貝兒子,跟我下跪呢?」
在多年以前,他也曾蹲在受傷的歷寒盡面前,給他的傷塗藥,悄悄安慰他說真的受傷了可以哭。而現在,他卻早已經變成了歷寒盡記憶中那幾張凶神惡煞的臉龐之一,面目全非。
「我大爸爸才不會跟你下跪,壞——嗚嗚嗚……!」歷暑至帶著哭腔也不忘幫爸爸說話,只不過剛說一半,就被臧修逸又逼近了幾分的刀子給嚇住了,哭得更大聲了些。
看著那與兒子的脖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