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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夏下意識回答道:「哦,沒什麼,突然想到,我媽之前來過這裡,還給我求過……」
話音戛然而止。
容夏驚訝地扭頭看向剛剛說話的人。
柯柯正笑著看他。
說起來,先前這十來天的拍攝中,容夏並沒有見到柯柯。
他有點不自在,但畢竟柯柯主動來跟他說話,他也就笑著應了,「我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去給我求姻緣符。我真是服了她。」
柯柯也笑:「做父母的肯定關心這個。」
容夏說「是啊」,之後兩人就又沉默下來。
後來柯柯被另一位編劇叫走了,這段對話就再也沒有了下文。
容夏回頭看看,臉上表情淡淡的。
在寺廟拍攝的戲份大致分為兩部分。
韓藝君童年時期的成長自然是交給小演員來拍攝,容夏只需要拍好他離開寺廟投身革命,和寺廟被人惡意報復、一把火燒透的戲份。
這兩場戲,是《日出東方》前半段和中段的兩場重頭戲。
福來寺建成許多年了,一直沒有翻修過,非常符合被一把火燒毀之後的破敗。
夜晚下戲後,容夏一個人在福來寺裡漫無目的地閒逛。
他有點睡不著。
《日出東方》的拍攝才剛開始,他已經有點覺得痛苦了。
秦恆以前沒有跟他合作過,自然也不知道他出戲難的問題,拍攝順序非常隨意,這次又把兩場情緒起伏最大的戲集中在一起拍攝。
容夏不好意思跟他說起自己這些小毛病,也實在不想因為自己打亂拍攝計劃,就一直忍著。
寇雅郡本來今晚要過來的,誰知道啾啾突然拉肚子,又被容夏趕回去照顧啾啾。
現在他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胡思亂想了些什麼,一向沾枕頭就能睡著的人,居然罕見地失眠了。
明天就要拍韓藝君再次回到寺廟的那場戲了。
說實話,容夏覺得自己並沒有準備好。
劇本中,韓藝君是一位立場鮮明的著名記者,他不畏強權,一心只求公道。恩怨分明的性格固然是記者的優秀品質,卻也為他惹來了不少麻煩。
那些被他揭露了真面目的資本家不惜一切代價打壓他,瘋狂地報復他。
製造惡性車禍,逼迫報社辭退他,在無人看到的深夜街道痛毆他……
最後,他們將罪惡的手伸向了韓藝君從小生長的那座寺廟。
他們放火燒了它。
他從小生長的地方,視他如己出的老僧人們,他們守護了一輩子的土地,短短几小時內化為烏有。
福來寺的香火不算旺盛,不少宮殿的牆皮都有了脫落的跡象,斑斑駁駁的掛在牆上,黑夜裡竟顯出了幾分寂寥。
容夏不知不覺走上前去,伸手摸摸拿出破裂的牆皮。
這麼好的地方,說燒就燒了……
容夏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草草洗了澡後,倒在床上發呆。
夜已經深了,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早就過了他習慣的睡覺時間,可他躺在床上,閉緊了眼睛,仍然毫無睡意。
他又坐起來,掏出手機去看監控。
才剛一開啟監控就發現家裡客廳還亮著燈。
怎麼回事……容夏奇怪地嘟囔著,難道啾啾還在拉肚子?!
他急急換了個攝像頭,試圖看看啾啾躲到哪裡。
這一看更奇怪了——啾啾就在它的小臥室,安靜地睡著。
再調回客廳時,他發現燈被關上了。隨後,家裡的大門砰的一聲——
很明顯,剛才寇雅郡在客廳,現在他關了燈,出門了。
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