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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夏憑藉出色的容貌小火了一把,順便也帶火了背後的攝影師。
後來兩人默契越來越好,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微表情,就能明白什麼意思
甚至,連穿衣打扮的風格都像了起來。
容夏脫了大衣,看看段寒的奶白色高領毛衣,又低頭看看自己的灰色高領,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同款。
段寒察覺到了他的疑問,笑著幫他倒上溫水,又示意服務員上菜,之後開口說道:「好像是同一件的不同顏色,xx家的新品。」
容夏「啊」了一聲,笑笑說:「也是,還是你比較懂這些。」
這家餐館是傢俬房菜,粵菜偏多,段寒考慮到容夏上鏡需要保持身材,點的多是些低碳水的菜品。
不過容夏對吃沒什麼挑剔,他只關心——
「先生,紅酒現在開嗎?」
段寒餘光瞥到對面的人耳朵立刻支愣起來,笑著回答道:「現在開。」
酒是段寒帶來的,瑪歌酒莊的乾紅葡萄酒,顏色烏黑似墨水,近聞還有淡淡的黑莓香味。
「好酒,」容夏託著下巴,終於笑得真心了些,「有心了。」
段寒擺擺手,「前兩年去法國採風時朋友推薦的,想著以後回國了可以送你,就買下了。」
高檔紅酒價格不菲,卻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裡面的心思被段寒一筆帶過。
容夏抿抿嘴,說了句「謝謝」。
紅酒沖淡了多年沒見的生疏,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不那麼尷尬了。
餐桌上,段寒說起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這幾年他在國外,也算是小有成績。時尚圈一向愛報團,國外這個圈子尤其排擠華人,段寒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實屬不易。
回國之前,段寒是國外某個大雜誌的御用攝影師,不少作品都在業內好評如潮。
畢竟算是在一個圈子裡,容夏多少也聽說過段寒的名字,知道他做得不錯。再想想自己聽說過的或親眼見過的那些捧高踩低的雜誌編輯,更加知道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挺真誠地說:「不容易。」
段寒只是淡淡笑了笑,「其實也還好,就是想著,怎麼也得混出點成績,才有底氣回來找你。」
容夏沒回答,默默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
分手這麼多年了,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這些年幾乎沒有聯絡——容夏一直是個很乾脆的人,說了分手就是分手,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而段寒這邊,也很難接受他跟寇雅郡結婚的事,乾脆遠走異國他鄉,嘴上說是為了工作,實際上心知肚明,自己只是為了逃避。
這一次再見面,段寒覺得容夏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大概確實是紅氣養人,明明是和以前一樣的五官,可現在的容夏實在比以前耀眼了太多——看人的眼神自帶深情,低頭抿酒的動作矜持優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那麼清脆悅耳。
段寒清了清嗓子,舀了勺湯放進容夏的碗中。
他還記得容夏不愛喝肉湯,特意撇去了表面的一層浮油,又多舀了一點茶樹菇進去。
遞給容夏的時候碗壁碰到了那人的手腕,搭在一邊的勺子咔噠一聲磕在碗邊。
也磕在段寒心裡。
太久沒見過面的後遺症就是這樣,甚至都還沒有真的觸碰到他,心裡就開始發癢。
段寒欲蓋彌彰地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年底頒獎禮多。我看他們說,xx獎的最佳男主角懸念不大,應該是你。」
容夏豎起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能說,說了要敗人品的。」
「好好好,不說,不說。」段寒悶聲笑了,「電影我看了,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