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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窒息。
園外,白氏淒厲的叫聲,一聲響過一聲,鬼哭狼嚎,這一群綠衣紅裳嚇的汗透重衣,身心俱寒,個個以額觸地,身子越伏越低。唯有烏髮間珠翠劇顫,袖福裡雙臂抖擺不停。
玉清微闔雙目,以為她軟弱,以為她不受高演待見,就可以□□上門,以為抬出王爺壓她,就可以讓她知難而退,逆來順受。以為她不聲不響,以為王爺寵愛她們,她就不敢動她們。
她們到底看低了她,連她自己也看低了自己。
她原以為自己做不到心狠手辣,鐵石無情,可是,現在她做到了。她到底是宋相的女兒,,對付她們,這點與生俱來的鐵血手腕,還是有的。
她們錯了,她們太天真了。她是皇上御賜的正妃,在沒有利益衝突面前,高演怎會因為她們與她公然翻臉,她們高看了自己。只是,心中不免狐悲,高演看似溫潤多情,實則心性涼薄。這些女子與他同床而眠,託付終身,危難時,他卻不聞不問,任由她處置。如若一天,她與她們易地而處,他會如何對她?只怕她的下場更為悽慘。
秋風拂過,捲起落葉,灑向庭院。
這些心比天高的女子,一心想攀附枝頭,成鳳成凰,可是帝王之家,侯門相府,向來缺少親恩,不學會隱忍苟活,就只能飄零若殘葉,如紙薄命。
玉清抬眸仰望,一時,殘陽如血。
☆、寫家書一畫生兩意 賞桂花攜手除細作(上)
清園,是王府的後花園,與萃錦園一般大小,只是,景色與萃錦園截然不同,萃錦園裡花開四季,而清園卻是常年青碧,青松挺直,修竹翠玉,園內碎石小路,曲徑通幽,別有一番景緻。
閒暇時,玉清常去清園小坐,還特意讓人做了一張秋千椅,置於園內。午後,坐在鞦韆椅裡,身體隨意搖晃。披著暖陽,手捧詩書,加之清茶一杯,人生愜意,莫過於此。
秋風攜香而來,玉清抬眸,一女子立在三步之外,盈盈向她俯身叩拜。
“奴婢孫氏,叩見王妃。”
面容嬌麗,雙目含春,眼底卻有著與白氏一樣難以隱藏的傲慢神情。記得那天的萃錦園裡,她伏身叩地在最後面,當時也是這樣的目光投向自己。玉清微微揚手,讓她起身。迎藍說,她是怡景園裡的孫氏,素來與白氏交好。
“王妃也喜歡清園的景緻?”孫氏走向前,立在娘娘的身側。
“清園翠綠清幽,令人心靜。”
“王妃說的極是,單就這份清靜,萃錦園就難以相比,”孫氏款款走到玉清面前,低語,“更何況娘娘下令的二十杖,這王府想不清靜,都不行呢。”
二十杖,幾乎要了白氏的命,也破了她們的膽。越溪園自此清靜,白氏至今仍躺在榻上,高演也不聞不問,就好像王府再無白氏一般。
二十杖,也讓其他侍妾三緘其口,風言風語就此打住,她也不必足不出苑。
玉清抬眸,撞上孫氏的目光,心中微驚,面上卻不露聲色,“你是在責怪本宮,不該責罰白氏?”
“奴婢不敢,王妃責罰下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絲冷笑劃過孫氏的嘴角,“奴婢只是想提醒王妃,白氏受罰的二十杖,若是被相爺知道,不知相爺會不會認同王妃的做法?”
心中一凜,原來她與白氏都是父親的人。玉清啞然失笑,自己臨行前,不是也有父親授意麼。看來父親猜忌高演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這王府裡,父親不知安插了多少人,亦或還有太后的細作。
難怪,高演對白氏受杖責罰漠不關心,想來早已知道白氏的身份。狐悲之心又起,高演必是認定自己與白氏孫氏一樣,才有了洞房賜藥。
驚鴻苑內,逐溪正在為玉清整理椴木,見玉清一臉憂色的進來,望了自己一眼,便直進內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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