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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能要點補助,但那些可能就僅限於人道主義的慷慨了。
“停!”
仇笛停下了腳步,視線裡,已經隱隱看到了像豆點的火光,在曠野上顯得格外明顯,那點火光讓他心裡一亮,莫名地笑了。
他回頭道著:“這事已經不在咱們該辦的範圍裡了啊,我呢,只是覺得這個人沒有想像中那麼壞,可能和表面上相比恰恰相反……這兩天走了一遍,我總覺得從那天咱們捱打起,後面的事就處處透著詭異,見祁連寶有可能找到答案,也有可能無功而返。即便找到答案,也僅僅有可能和哈曼交易,而且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再問一遍,實在心裡不願意的,就別趟這趟渾水了,畢竟他是個在逃犯,有一天他落網了,沒準咱們也得被牽連進去。”
“沒事,我就怕鬼,不怕人。”包小三道。
“這都商量過了,我們支援你,我也覺得他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兇惡,否則我們都難逃魔掌。”管千嬌道。
“別看我,丟下我一個人,你們好意思啊。”耿寶磊無奈地道,這種環境,只能從眾了,那怕跳坑裡,好歹有人陪著也比孤身在這鬼地方強。
“那好,走吧。”
仇笛轉身帶著眾人,朝著那點如豆的火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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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得是經年的乾枝枯根,加上風乾硬化的牛糞,火焰裡不時地有畢畢剝剝的聲音響著,映紅了祁連寶虯髯密佈的臉,眉頭皺著,時而側耳傾聽著,那表情是狐疑,在懷疑自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或者他不清楚自己想幹什麼,那幾個外鄉來的年輕人,很明顯,他們根本幹不了什麼啊。
就像他空有一身力氣,卻沒有用武之地一樣。
他眯著眼,感受著火堆撲面而來的溫暖感覺,寂寞的時候,人總會掉到回憶的漩渦裡,寂寞,總會喚醒那些曾經美好或者不美好的經歷,只有它們才是無聊和孤獨的慰籍。
他像在閉眼假寐,卻無人曉得,他在懷念曾經的訓練場出拳如風、揮汗如雨,木樁、鐵絲網、繩牆,那個鐵與血的環境裡,都是錚錚鐵骨的軍人,都是曾經如親如友的兄弟。只不過他們都生不逢時,大多數人的從軍生涯裡只有從訓練走到演習,然後再走到退役,最終都是那座鐵打營盤裡流水的兵。
他像在捫心自問,對於榮譽感已經鐫在骨子裡的軍人,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來不得半點馬虎從事,而他現在卻覺得自己所作所為,不再有著曾經那樣愛憎分明的辨別力。
這個年代的軍人不再有包分配的福利,復員後有兩種選擇,回鄉當農民,或者進城當民工,對於經濟條件不怎麼寬裕的他只能選擇後者,鋼筋、水泥、腳手架、工棚相伴了數年的歲月,那怕的勤勤懇懇也所獲無多,那怕他小心翼翼也遭到了欺凌,那怕他身手不凡,也難敵一哄而上,直到有一天,因為討薪的事他大打出手,被人砍成了重傷。
人到了低谷就會往上走,那時候遇到了還在北寧施工的小老闆宗鵬程,給了他雪中送炭的幾百塊錢,也遇到同是當兵出身,經歷相仿的胡雷,生活從此揭開了新的一頁,他知恩圖報,宗老闆如虎添翼,這個小施工隊不斷演繹著逆襲的傳奇,在北寧敢打敢搶,屢屢挫敗同行,大西北影視城建成後,宗老闆又帶著人回鄉,打造了兩幢酒店,並想方設法,阻撓著那幢酒店的施工和建設。
他記得自己是拍著胸脯答應的,異鄉漂泊這麼久,有錢就賺、有生意就搶已經成了行事準則,那怕對方是個省建大型施工隊,那怕是幾十人對幾百人他也毫無所懼,帶著屯兵鎮施工隊的班底,舉鎬為旗,揮鍬做槍,和數倍於己的施工隊拉開了架勢……械鬥。
那是一幅揮之不去的慘烈場景啊,臂粗的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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