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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調穿過走廊。

池歲怕掉下去，身子離他近之更近，隔著衣衫面料緊緊貼合，一蹭一蹭的相撞。

臥室的門被推開。

很輕的一聲響起，燈光大亮。

顧羨禮把懷裡的小姑娘放到床上，俯身湊近，重新摟上她。

短短几步路，足夠沉澱掉曖昧氣息的衝突。

顧羨禮冷靜不少，吻著池歲的耳鬢，嗓音低而啞，問，&ldo;想好了?&rdo;

池歲懵了一瞬，有幾分迷茫。

見此。

&ldo;要不這樣，&rdo;顧羨禮沉了口氣，壓下躁動的情慾，耐心哄她，&ldo;寶貝，你先睡一覺，等明天再告訴我答案，好不好?&rdo;

池歲還處於半醉不醒的狀態，難免多想，&ldo;你是不是不喜歡我，&rdo;

長久睡不到顧羨禮的情緒不受控制溢位。

&ldo;為什麼，為什麼想睡你就那麼難啊，嗚嗚，嚶。&rdo;她聲音裡帶著哭腔，抽抽噎噎的。

顧羨禮哄她，&ldo;喜歡你。&rdo;

就是因為足夠喜歡你，所以才會尊重你，而不是隨便草率就做了決定。

實在是見不得這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樣子。

&ldo;那我再問最後一遍，&rdo;

顧羨禮眯了眯眼，嗓音夾雜危險氣息，&ldo;真的不後悔嗎?&rdo;

池歲聞言，哭聲驟然停止住。

就算是醉意濃鬱，池歲也還是想起了姚芊芊的話。

‐‐【他不行。】

‐‐【洗完澡穿件老肩巨滑的睡裙，再喝點低度數的果酒，保持最清醒的醉意去找他，然後可勁撩撥。】

‐‐【要還是不碰你，那就是真不行。】

酒精催化人的膽子變大。

池歲吸了吸鼻子，眼眸氤氳水霧，有一瞬的懵，嗓音帶著剛剛哭過的軟糯。

&ldo;……你，是不是不行?&rdo;

顧羨禮：&ldo;?&rdo;

……

天快亮了。

臥室裡充斥著事後未散去的甜膩旖旎。

最終，池歲還是為那句話付出了代價，先後被弄哭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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