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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是歡呼和嬉笑怒罵的聲音,林西圖快速把作業和課本收拾好放進書包裡,背起包就要往外走。
“林西圖,你上哪兒去啊?”秦瀚宇急了,從窗戶裡探出半個腦袋,“不是說好放學去打球的嗎?”
“下大雨了還要打球啊,你們男生真是……”他同桌嘀咕道。
秦瀚宇軟綿綿瞪她一眼,再探出頭時林西圖已經在走廊上跑遠了,邊跑邊說:“我去找一下我哥,你在教室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走廊上全是打進來的雨水,樓梯上也溼漉漉的一片,帆布鞋隨意地踩進水坑裡,林西圖繞過住校生堆在地上的行李,終於趕在下節課上課前的五分鐘跑到了方知銳的教室門口。
方知銳剛好從隔壁辦公室裡走出來,抱著一沓試卷,居高臨下地看著門口還在撐牆喘息的男孩。
他弟弟像是剛從對面樓裡跑過來,微微蜷曲的額髮被風和雨水打亂了,露出底下紅潤的臉頰和漂亮的杏眼。
校服的衣領釦子扣得歪歪扭扭,脖子上的紅繩半掛不掛,方知銳知道那裡有顆小巧精緻的平安鎖,就緊緊地貼在少年的鎖骨下。
一見到方知銳,林西圖的眼睛就亮了,瞳孔裡淡棕色的水流汩汩流動起來,倒映出哥哥冷淡的五官,水底下似乎還有隱秘的渴望快要破土而出。
“哥!”他湊過來,像只圍著方知銳轉的小狗,“我們今天一起回家好不好?我等你放學。”
方知銳的目光從他領口下露出的大片白皙肌膚上停留了幾秒,繞過他往前走,語氣平淡道:“我今天要去練琴。”
“要練到幾點?我也可以等你啊,剛好秦瀚宇今天叫我去打球,他們不知道要打到幾點……我可以一直等你練完的。”
他纏人得緊,好像方知銳今天不答應就不罷休。
方知銳莫名其妙有些煩躁起來,不知道是因為空氣中太過於潮溼粘膩的水汽,還是因為心底那些看到林西圖時就會甦醒的不可告人的慾念。
如果林西圖知道他的夢裡曾經用一個紅色的項圈把弟弟拷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敞開身體被肆意地玩弄,大概會嚇得臉色煞白,再也不會拿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今天早上沒有按時吃藥,他現在不想看到林西圖,只想快點去廢棄教學樓裡或者琴房。
可林西圖根本不知道這些,他急忙拉住方知銳的校服,用一種迷茫又無措的眼神看過來。
“哥……你最近為什麼老是不理我了?我沒…我沒做錯什麼事吧?”
方知銳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冰冷地望向林西圖的手。
“林西圖,鬆手,要上課了。”
“我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不會是……”
“我再說一遍,鬆手!”
方知銳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那雙鉛黑色的眼眸變得陰沉時已經比他父親發火時還要有威懾力,林西圖被兇得一縮,下意識鬆了手,方知銳就這麼徑直走進了教室裡,看都沒再看他一眼。
林西圖獨自站在教室門口,頂著裡面好奇望過來的視線,有些迷濛地抓緊了自己的書包帶子。
他蠕動了一下指尖,那裡殘留的溫熱布料的觸感轉瞬即逝。
不回就不回,那麼兇幹什麼?
林西圖心裡莫名委屈起來,把那些偷瞟來的目光都瞪了回去,忽然失去了繼續站在這裡的勇氣,只能低著頭快步往樓梯間走。
上了初中以後,他就失去和以前那樣與哥哥親密無間的機會。
經過幾年的藥物治療和心理諮詢,除了依舊狹隘的興趣愛好與不愛說話社交,方知銳好像已經走出了阿斯伯格綜合徵這個標籤下的陰影,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不會再整天滯留在那個昏暗的房間裡。
時鐘的走